這一天過得很快,兩人各幹各的,相安無事。
午夜時分,一道閃電劃過夜幕,天空頓時亮如白晝。
下一秒,傾盆大雨下了起來。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戶上,噼啪作響。瘋狂搖曳的樹枝投影在窗戶上,好像群魔亂舞。
林風吟被外面的風雨聲攪了興致,索性放下漫畫書,踱到窗邊欣賞起窗外的雷雨交響曲來。
“這天氣預報,簡直是娛樂大眾。說好的連晴三日呢?”
突然,他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他乾脆閉上眼睛,專注地思考這個問題。一道閃電劃過,夜幕轉瞬點亮,他的答案也亮了。
莊盈盈,她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他眼皮底下了!
自從早餐後,她的房間噤若寒蟬,再沒傳出一點動靜。
林風吟忽然生出些許心慌,但是又覺得這份心慌來得莫名其妙,而且可笑,於是自嘲地笑笑。
可漸漸地,這份心慌迅速演變成了心悸,他開始百爪撓心,坐立不安。
猶豫再三,他走出房門,扣響了隔壁房門。
“砰砰砰”,清脆的敲門聲在夜間迴盪。
無人回應。
他試著擰了下門把手,門居然開了。
屋裡漆黑一片。
他摸索著牆上的開關,“啪嗒”一聲,天花板中央的白熾燈煥發出白晃晃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
莊盈盈背對著他,蜷縮著腿坐在窗臺上,一身白裙,長髮垂散。
他的心猛地跳動幾下,顫抖聲線道,
“你,你怎麼坐在那?”
得虧他心臟強大,不然這大晚上冷不丁目睹這一幕,真會把人嚇死!
莊盈盈雙手緊緊抱住肩膀,頭埋在雙臂間,一言不發。
林風吟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臂拽了下,惱怒問道,
“演鬼片呢?”
林風吟一開始以為莊盈盈在用這種方式報復他,嚇唬他,然後笑話他。
等掰轉過來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原本紅潤的唇瓣失了顏色,額頭上泌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仔細一看,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林風吟瞬間頓住,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你,怎麼了?”
他自已都沒察覺,話裡的緊張和慌亂。
她紅著眼眶,聲音虛弱,
“看不出來嗎?我不舒服。”
一時之間,林風吟內心五味雜陳。
原來,她消失那麼久,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也不知她難受了多久,要不是被他發現,還不知她準備撐多久。
真是頭倔驢,寧可一聲不吭,也不願向自已求助。
想到這,他胸口驟然升起一股怨氣,冷聲道,
“還以為你百毒不侵呢。怎麼這麼弱柳扶風,不堪一擊?”
莊盈盈沒有吭聲,額上青筋爆出,顯示她正在極力忍受痛苦。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掌,貼伏在她的額頭,自言自語道,
“不燙啊。”
莊盈盈頭往旁一偏,甩掉他的手,憤憤說道,
“不用你管!”
這不是置氣,是心聲。
林風吟這個瘋子,一會兒奚落她、戲謔她,一會兒又假惺惺地送關懷、送安慰,在她看來簡直人格分裂,陰晴不定,此刻她只想他趕緊閉嘴,然後消失。
可林風吟不這麼想,在他聽來,這是女孩子的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不用你管”,等於,“快來管我”!
沉默半晌,他輕聲問道,
“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莊盈盈沒有回答,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