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完城防的吳沉如釋重負地回到營帳休息,此刻他迫不及待地脫下盔甲衣袍,一絲不掛地對著鏡子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滿身亂撓。畢竟是山野之地,蚊蟲也比城裡的蚊蟲更加毒烈一些。只見吳沉渾身上下都是紅腫的大包,宛如一顆顆熟透的櫻桃,一隻眼睛腫得如核桃一般,而且有的地方想撓也撓不到,急得吳沉像只無頭蒼蠅似的直跳腳。
“那個誰,陳嶸,快,快進來!”吳沉對外吼道。
然而帳外沒有任何反應。
“陳嶸,我的陳大哥,快快進來,孤癢死了!”吳沉又加大音量道。
“那陳嶸被陛下您派去接應宋將軍了,您難道忘記了嗎?”一道宛如黃鶯出谷般溫柔的聲音在吳沉耳邊響起。
吳沉轉頭一看,竟然是令兒如仙女下凡般走了進來。這可把吳沉嚇得不輕,他手忙腳亂地遮擋著重點部位,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蹲在地上。
“是令兒啊,我在這換衣服呢,要不然讓我自已先穿上褲子,你再進來?”吳沉尷尬地笑道。
看著吳沉那滿身的紅疙瘩,令兒沒有在乎吳沉所說的話語,徑直走到吳沉跟前,一臉焦急之色道:“陛下,您怎麼不說呢?這麼多大包,得多難受啊?令兒這有齊太醫給的消腫膏藥,快躺下,令兒給你上藥!”
“這個.....那個.....藥膏給我吧,我自已上藥吧。”吳沉吞吞吐吐道。
畢竟吳沉仍保留著現代人的思維和價值觀,他那如同珍寶般的小錐錐也唯有他的父母有幸目睹過。即便他對令兒心生歡喜,然而在令兒面前袒露身體,依舊令他如坐針氈,難以適應。
“陛下昏迷的幾天,都是令兒每日為您全身擦拭酒精,為何今日卻嫌棄了令兒?”令兒的疑惑中頗帶了些怨懟。
“不是嫌棄,是......什麼?我昏迷的時候,是令兒你給我全身擦拭的?”吳沉的臉也迅速漲得通紅。
“士卒都笨手笨腳的,萬一傷著陛下怎麼辦?都是令兒為陛下擦拭全身每一塊肌膚!令兒動作很輕柔的,所以請陛下放心令兒就好了!”令兒柔聲細語道。
“還每一塊肌膚?不是......令兒......你......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只是我還不太適應。”吳沉一邊撓,一邊說道。
“難不成陛下不需要令兒了,想讓那倆傻大個把令兒帶走嗎?”令兒的眼睛立馬就起了霧氣。
見狀,吳沉頗感無奈,連忙道:“沒有,沒有,沒那意思!不就是上藥嘛!快來吧!我要癢死了!”說完吳沉像是要英勇犧牲一般,閉上雙眼,呈“太”字型躺在床上。
只見那嬌俏可愛的令兒輕手輕腳地端著一罐散發著淡淡草藥香氣的藥膏,宛如一隻靈動的蝴蝶般輕盈地飛到了吳沉身旁坐下。她小心翼翼地開啟蓋子,將那細膩如絲的藥膏輕輕塗抹於指尖之上,然後輕柔地觸碰著吳沉身上每一寸紅腫的肌膚。
吳沉微微眯起雙眸,透過狹長的眼縫,悄悄地窺視著眼前這一幕。他驚訝地發現,令兒竟是如此全神貫注、一絲不苟地為自已上藥,那張俏麗的面龐上絲毫不見半點羞怯之意,有的只是一片專注與認真。此刻的她,似乎忘卻了周遭的一切,眼中唯有那個需要她悉心照料的“陛下”——吳沉。
令兒的髮絲隨風飄動,不時拂過吳沉的臉頰,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但他卻不敢亂動,生怕打破這份寧靜祥和的氛圍。在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以及那罐充滿治癒力量的藥膏。
“令兒,你真漂亮,要是在另世,你穿上護士服的話,肯定能吸引一幫舔狗!”吳沉脫口而出道。
令兒聽到吳沉對她的稱讚,滿臉嬌羞問道:“什麼是護士服,什麼是舔狗?”
“就是黑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