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勤陽急忙道:“別廢話了,快抓緊吧。”

張顯祖簡略說清情況,便和方丈一同施法,一個為沈青玄清理魔氣,一個為沈青玄梳理靈氣。

伏魔杵懸停在半空之中,發出金色光芒,沈青玄體內魔氣被伏魔杵吸了過去。

沈青玄靈力枯竭,張顯祖要將大部分的靈力安撫于丹田,只是梳理之時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沒找到沈青玄的靈根。

他心中疑惑,再探之時水木雙靈根又出現在了原來的地方。

這個小插曲過去之後,張顯祖繼續為他疏導靈力,直到薈聚在水木雙靈根之處,接著水木雙靈根將富餘的靈力流轉在經脈之中,乾涸的經脈瞬間充盈起來,靈力生生不息,充盈丹田氣海。

此時,伏魔杵恰好將沈青玄體內的魔氣去除乾淨。

方丈收回伏魔杵,“這位施主因禍得福,怕是要突破了。”

張顯祖開門出去,囑咐白穗道:“將這青園峰的人撤退到其他峰去,師弟他要突破了。”

白穗驚喜道:“果然福禍相依,師弟一直為此煩惱,我這就吩咐下去。”

方丈從屋裡出來,張顯祖謝了一番後,問道:“方丈,不知季宴現在何處?”

方丈聞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師兄即將圓寂,恐有妖魔侵擾。那位小施主自願獻身,在偏殿吸引妖魔。”

……

另外一邊,季宴坐在佛堂中央,周圍是一圈的黃衣僧人。

僧人嘴裡唸經,金色經文為季宴做起金鐘。

樑上妖獸爬行沙啞嘶吼,空中黑灰色魔物撞金鐘。

季宴仿若置身於刀山火海之中,身上一點一點被劃出血痕,腦海嗡鳴。又彷彿置身在黑暗之中,前後皆無退路,只見遠方一點幽幽螢火。

只有一道聲音在說,“季宴,我信你。”

佛堂裡的鶴髮老僧捻著佛珠,手停了下來,眾人誦經聲籠罩著大殿,一道虹光從正殿上方躍出,季宴身心一鬆,嘔出一口黑稠的血來。

與此同時,是西邊轟隆作響的天雷。

他似有所感,望向天雷的方向,喚了聲,“師尊。”

烏雲壓頂,雷聲滾滾。

天雷降了數十道,朝著屋頂砸過去,青園峰在雷電之中,明明滅滅。

玄天宗的人震驚不已,“青園峰的方向?這是哪位長老的雷劫,這麼駭人?”

有人解惑道:“看這威力至少是元嬰雷劫,玄天宗各峰之中,遲遲不突破的還有誰,自然是紫竹峰的沈青玄沈峰主了。”

“真的假的?我聽說他不是靈根殘損嗎?竟也能突破到元嬰?”

“你也太小瞧沈峰主,他自幼天賦極佳,運氣更是異於常人,不然你以為老祖為何願意收他為徒啊。”

“嗯……我之前覺得玄天宗各峰之中唯紫竹峰最弱,如今沈峰主渡劫成功,紫竹峰怕是不同往日了。”

“是啊,只是不知,這沈峰主還收不收徒弟。”

竹竿驟然斷裂,

說話的那些人俱是一驚,只見從山下迎面走來一人,黑瞳幽深,似幽冥地府,不見迴路。

明明滿身傷痕,卻如同地府行走的鬼魅,讓人生了懼意。

直到那人走遠,才有人緩緩開口,“那位是誰啊?”

“你不知嗎?他是沈峰主唯一的弟子——季宴啊,聽聞他前陣子出任務的時候也是一場意外,靈根殘損了呢。”

“如此說來,倒是和沈峰主一樣呢。”

話剛說完,只聽“撲通”一聲,剛才那個恐怖的身影便倒在了地上,他走過的地方都是血跡。

***

沈青玄醒來已經到了第十天。

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