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起眼睛,試探著開口道:“長公主,依在下之見,或許送您回北凜國是個不錯的選擇。”

北封虞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動。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下意識地想要點頭。

在那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北凜國熟悉的宮殿、親切的親人,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渴望。

然而,僅僅片刻,她的眼神便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她想到了自已目前的處境,回去又能如何呢?等待她的只有和親這一條路。

和親,那意味著她將失去自由,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嫁給一個陌生的人,從此過上被命運擺佈的生活。

她緊緊咬著下唇,緩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現在不能回去。”

衛晉笑了,他沉默片刻,再次開口道:“長公主,實不相瞞,我們一行人剛好要前往南越國。不如您與我們同路?這樣一來,您既可以暫時躲避北祁玄的追捕,也能有個安身之處。”

北封虞聽後,陷入了沉思。

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擔憂。

與衛晉同路去南越國,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辦法。但她又害怕自已的身份會暴露,引來更多的麻煩。

她抬起頭,看著衛晉,說道:“可以,但是你必須要隱瞞我的身份。”

他微微頷首,鄭重地說道:“長公主放心,在下定會守口如瓶,不會讓任何人知曉您的真實身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而北封虞,此刻心中雖然仍有不安,但也只能寄希望於衛晉能夠信守承諾,帶她逃離這困境。

夜幕如厚重的帷幕緩緩降下,北封虞跟隨衛晉一行,在漫長的旅途中跋涉許久後,終於在這荒僻之處尋得一個簡陋的茅草屋。

眾人皆已疲憊不堪,便決定在此處暫作休息,以緩解旅途的勞頓。

茅草屋內,氣氛略顯沉悶。北封虞靜靜地睡在角落,面容中透露出疲憊與不安。

隨著夜色漸深,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份寧靜。

衛晉緩緩走出茅草屋,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他微微抬起手,輕輕揮了揮,動作沉穩而有力。

只見暗處立刻走出一個下屬,那下屬身姿矯健,行動敏捷,如同幽靈一般悄然現身。

他恭敬地站在衛晉面前,等待著命令。

衛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壓低聲音說道:“你去給北祁玄送封信,告訴他,北凜國長公主在本世子手上,讓他不必再找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與陰沉,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說完這句話,衛晉的嘴角露出一抹陰沉的笑,那笑容中彷彿藏著無數的算計和陰謀。

他深知北凜國長公主這個身份的重要性,如今她在自已手中,必將成為他實現野心的重要籌碼。

那下屬領命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茅草屋內的北封虞陷入沉睡之中,此時卻對衛晉的舉動一無所知。

“尊敬的父王,兒臣衛晉敬上。北凜國在和親一事上實乃包藏禍心,其本意絕非為兩國之友好,而是另有不可告人之企圖。且如今北凜國長公主北封虞離奇失蹤,和親之事已然破滅。父王當警惕北凜國之不良居心,切勿被其矇騙。”

信件寫就,衛晉封好信口,喚來一名親信。“速速將此信送往父王手中,務必謹慎行事。”親信領命而去,衛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笑話!他自然不會真正讓兩國和親,他的目的,自然是離間兩國,而他,坐收漁翁之利。

三日後

南越王宮之中,南越王正坐在王座之上,面色凝重。

當他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