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氛圍靜謐而深沉,許知煙百無聊賴地躺在太妃椅上,已然交秋的時節,空氣中瀰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

秋風悄然拂過,吹起她的髮絲,那絲絲涼意彷彿也鑽進了她的心底。

她微微閉著眼睛,思緒在這寧靜的夜晚中飄蕩。

書房內,北祁玄仍在埋首處理著公務。

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他專注的面容,然而,無意間,他的思緒又飄到了今日北元承給許知煙的信以及兩人的約定上。

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疼如潮水般襲來,他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疼痛。

但頭疼卻愈發嚴重,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腦袋。

他的心情越發煩躁,手中的摺子被他狠狠地扔了出去,散落一地。

“主子,您還好嗎?”墨羽察覺到了北祁玄的不對勁,擔憂地走進書房問道。

北祁玄此刻正被疼痛折磨得心煩意亂,怒吼道:“滾出去!”

墨羽被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但他仍不放心,急忙說道:“主子!屬下叫御醫前來!”

北祁玄卻厲聲說道:“站住。”

片刻後,他強忍著劇痛,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剩下的那個北夏人呢?”

墨羽趕緊回道:“回主子,在牢房。”

北祁玄咬咬牙,強忍著疼痛驅步走向牢房。

他的步伐有些不穩,每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陰暗潮溼的牢房中,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人滿臉倔強,大聲喊道:“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與決絕,彷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北祁玄坐在不遠處,面色陰沉,閉著眼用力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那陣陣襲來的頭疼。

聽到男人的叫嚷,他沉聲說道:“聒噪,把他舌頭拔了。”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是!”手下人得令,立刻上前。

男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開始拼命掙扎,但他被牢牢綁在柱子上,根本無法掙脫。

手下人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扯,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啊!!!”,男人的舌頭被硬生生拔了出來。

鮮血瞬間從他嘴裡湧出,染紅了衣衫,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在昏暗的牢房中顯得格外刺眼。

男人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而此時,聽著男人的慘叫聲,北祁玄只覺自已的頭疼舒緩了許多。

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痛苦掙扎的男人,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冷漠。

牢房中瀰漫著血腥的氣息,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

第二日,酉時。

當她登上戲臺,便看到北元承坐在那裡,他的面前擺著一張小桌,桌上放著一壺酒和幾個精緻的酒杯。

北元承一手拿著酒杯,微微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惆悵。

許知煙走近北元承後,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參見太子殿下。”

她的聲音清脆而溫婉,在這寧靜的水上戲臺邊顯得格外動人。

北元承連忙擺手,說道:“知煙免禮,快過來坐!”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欣喜。

“是。”許知煙輕聲應道,隨後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去,在北元承身邊坐下。

她的裙襬輕輕拂過地面,如同一片輕柔的雲朵。

北元承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知煙今日來赴約,可是原諒我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許知煙微微垂眸,回答道:“知煙從未怪罪過殿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