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發出沉悶的聲響。

許知煙沉默著,身上穿著北祁玄的外袍,一步一步地向自已的院子走去。

那外袍對於她來說有些寬大,在她走動間輕輕擺動,彷彿帶著一種別樣的壓迫感。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眼神空洞而疲憊。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顯得格外孤寂。

她緊緊抿著嘴唇,彷彿要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在心底。

沿途的下人在看到許知煙穿的衣服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們的眼中難掩驚嚇和詫異,那是一種無法掩飾的震驚。

有的人張大了嘴巴,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有的人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彷彿害怕驚動了什麼。

許知煙對下人們的反應視若無睹,她只是機械地走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到自已的院子,遠離這一切的喧囂和紛擾。

她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終於,她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只留下一片驚愕和議論。

待北祁玄和許知煙的身影都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後,王府的氛圍依舊瀰漫著一股緊張與疑惑。

下人們面面相覷,臉上的驚愕尚未褪去,卻又因心中的不安而陷入沉默。

這時,劉管家緩緩走上前來。他的面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威嚴。

他靜靜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下人,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人心,讓眾人心中一凜。

劉管家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主子的事少議論,否則腦袋搬家可怪不得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如同一聲驚雷,瞬間讓下人們清醒過來。

劉管家的眼神變得更加嚴厲,他微微揚起下巴,繼續說道:“你們在王府當差,就要守好自已的本分。主子的行為豈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隨意揣測的?今日之事,若有誰敢多嘴半句,休怪我不留情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警告之意,讓下人們不寒而慄。

下人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劉管家對視。

他們心中明白,劉管家的話絕非危言聳聽。在這王府之中,違背主子的意願或者亂嚼舌根,都可能帶來嚴重的後果。

回到院裡,清冷的月光灑在地面,彷彿給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銀霜。

許知煙拖著疲憊的身軀,腳步沉重地向屋內走去。

蘭月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著她,看到許知煙的身影,蘭月急忙迎上前去。

“小姐,您可回來了。”蘭月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

許知煙微微點了點頭,聲音疲憊地說道:“蘭月,給我打水,我要沐浴。太噁心了……”她的眼神中滿是厭惡,彷彿要將身上的所有不潔都洗淨。

蘭月不敢多問,連忙去準備熱水。

不一會兒,浴桶裡便裝滿了熱氣騰騰的水。

許知煙迫不及待地褪去衣衫,踏入浴桶。

溫暖的水流包裹著她的身體,卻無法洗去她心中的厭惡。

她一遍又一遍地洗著,用力地搓著自已的肌膚,彷彿要將那些不堪的記憶都從身體上抹去。

她活了 26 年,從未和一個男人那麼接觸過。

北元承猥瑣的眼神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她忍不住想反胃。

每想起一次,她心中的噁心感就增加一分。

她用力地閉上眼睛,試圖將那些畫面趕出腦海。

然而,它們卻如影隨形,不斷地折磨著她。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