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煙輕輕抬手,那動作優雅而果斷,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如同蔥白一般,輕輕地將書案上的一個摺子拿起。

她開口說道,“只要證明,我對你有用就行了。”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隨後她毫不猶豫地當著北祁玄的面看起了手中的摺子。

北祁玄微微一驚,他沒想到許知煙如此大膽,竟敢從他面前拿起了摺子。

這些摺子裡可都是國事機密,涉及到國家的政治、經濟、軍事等各個方面的重要資訊。

不過他很欣賞許知煙這類人,就是不知道,有膽子拿起,有沒有本事放下了。

北祁玄單手撐著腦袋,微微側過身子,他的姿勢看似隨意,卻又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嚴。

他的目光幽幽地注視著眼前的人,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糧食短缺,大量農民餓死,民間削弱開支,文化水平降低,資源匱乏。”許知煙念著摺子上的記錄,她的聲音平穩而清晰,沒有絲毫的慌亂。

北祁玄眉峰微挑,他繼續等待著她的下文。

“有人提高了稅收。”許知煙說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

“繼續。”北祁玄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是,戶部尚書。”許知煙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已的猜測。

北祁玄瞳孔驟然一縮。

“如何得知?”北祁玄的聲音變得冰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彷彿要將許知煙看穿。

“那日,我見到了戶部尚書的小公子,華服傍身,用的布料是浮光錦,一匹便要三百兩銀子,而他給我買的首飾,出手便是二百兩銀子,戶部尚書的月俸卻只有60兩,可想而知。”許知煙不慌不忙地說出了自已的理由。

話音剛落,許知煙纖細的脖子便被一隻有力的手掐住,那隻手如同鐵鉗一般,將她扣在書案上,動彈不得。

北祁玄的動作迅速而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不是笑容,而是對生命的輕蔑,那抹弧度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你究竟是誰?”北祁玄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從地獄中傳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他不相信許知煙能夠如此敏銳地察覺到這些問題。

許知煙被掐住了脖子,頓時感到呼吸困難,她開不了口,但她沒有退縮,而是瞪大了眼睛冷靜地注視著北祁玄。

因為過於疼痛,從眼間劃過一條生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北祁玄的手臂。

滾燙的熱淚滴落在北祁玄的手臂,使得他恢復了一點理智。

他鬆開了掐著許知煙脖子的手。

“咳咳咳!”隨著北祁玄鬆開的手,許知煙猛地咳嗽起來,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彷彿要將肺裡的空氣全部咳出來。

她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睛裡充滿了淚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北祁玄重新坐了下來,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抬起左手,修長的手指如同白玉一般,指腹輕輕地將右手手臂上的淚水抹掉。

隨後抬眸,目光如炬地看著許知煙,像是在等待著許知煙的回答。

“我就是,許知煙!”許知煙堅定地開口,她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力量,帶著一種不屈的意志。

“許知煙可沒有你這種頭腦。”北祁玄淡淡地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呵呵。”許知煙垂眸笑了。

她緩緩起身,動作有些遲緩,彷彿剛才的經歷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