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長山被豬拱了之後,睡得像豬。

正在夢裡與嚴冬冬互訴衷腸的時候,被人一腳從炕上踹到了地上。

“謝蘭你幹啥?你要瘋啊?”

“皮長山,咱倆到底誰要瘋啊?給你打電話這狐狸精是誰?”

什麼狐狸精?皮長山迷迷糊糊戴上眼鏡接過手機,這才發現是嚴冬冬打來的電話。

“嚴老師,新調來沒多久,教語文的,你沒事罵人家狐狸精幹什麼?”

“皮校長,我肚子疼。”謝蘭學著嚴冬冬的腔調,陰陽怪氣。

“不是,人家新調來,我又是校長,有點事找我不是很正常?”

皮長山試圖解釋阿不,狡辯一下。

但謝蘭哪裡會慣著他?

“今晚你別想上炕,哪涼快你上哪待著,最好是去看看嚴老師,別讓人疼死了。”

有一說一,皮長山也嘗試抗爭了,但結果就是下場更慘。

好在是天氣不算冷,披著件衣服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天剛亮,曹昆還沒起床,皮長山就已經在敲門了。

“皮校長,你怎麼來這麼早?是哪裡不舒服?”

曹昆還在開門,皮長山就已經忍不住介紹自已的傷情了。

“謝蘭,非要在家裡養貓。我昨晚脫了衣服睡,結果被貓抓得一身都是傷。

這不尋思來找你拿點藥搽一搽,看能不能好得快點。”

取來消毒酒精,等皮長山脫下上衣,曹昆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皮校長,你們家這貓,可不小啊!”

酒精碰到傷口,皮長山疼得齜牙咧嘴的,但還是繼續嘴硬指桑罵槐。

“那可不,天天吃的都是好的,就是給她慣的都學會撓人了,遲早扔了她。”

曹昆只是笑笑,心想這一百多斤的大貓,可沒那麼好扔。

你這樣的就別成天惦記著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了。

“這命運啊,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皮校長您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

皮長山當時就理解了,曹大夫是個好人吶!一句話就給我點明白了,還不傷我的面子!

這日子再這麼下去,可咋活?

得加快程序了啊,得回家催一催老丈人了,你抓點緊把永強送進城吧!

的確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但曹昆還有半句沒說完。

剩下的九十分得看長相啊!

就皮長山你這個鞋拔子臉,你還好意思搞外遇?謝蘭能看上你圖什麼?圖你長得醜啊?

也不好好想想,人嚴冬冬為啥跟你好?你是校長啊!

但皮長山如今已經是昏了頭,根本想不到這麼多。剛搽完藥穿上衣服,就回家就找老丈人去了。

“爹,我認為永強的事兒得抓緊,你看這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咋滴都該有個動靜了啊。”

“我覺得你說得也有道理,不行今天我就讓永強去鎮上問問?他也該去看看他表叔了。”

皮長山連忙攔住了心裡的老丈人,“今天還得您親自去,永強得借我一下。”

“借?”謝廣坤不明所以,“你要永強跟你去幹啥?”

藉口皮長山早就找好了,要請永強去學校做一堂政治報告。這種出風頭露臉的事,以謝廣坤的性格,必然不會拒絕。

套好驢車,依舊是昨天的山貨,那兩隻雞也是老演員了。

謝廣坤這次沒有後顧之憂,不擔心永強娘倆揹著他在家裡搞事。畢竟昨天當年悔婚,已經把王老七得罪死了。

皮長山神情異樣,真當謝廣坤沒看出來?

但諒他們今天也翻不出什麼花來,謝廣坤很放心的找齊三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