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聲音還賊粗獷。

“你誰啊?”

“你誰啊?”

“我謝大腳她男人,李福,你找誰啊?”

“啊,啊,那我打錯了。”

長貴如同丟下一塊燙紅的烙鐵一般,丟下了電話。隨後倒回床上,再次開始翻。

謝大腳這頭,李福也掛了電話回身開始質問。

“剛剛來電話的是誰啊?”

“你這人才奇怪,你接的電話,你問我?”

“我聽那動靜,怎麼像長貴呢?”李福喝了不少酒,歪歪扭扭走到謝大腳面前。

“我又不是他領導,他給我打什麼電話?”

“對啊,這都幾點了,他還給你打電話啊?”李福越說越激動,“這大半夜給你打電話幹啥啊?你倆是不是有事兒啊?”

謝大腳剛要罵人,就聽見了敲門聲。

“紅姐,開門吶,我是送牛奶的!”

就聽這稱呼,謝大腳就知道準是曹昆來了。整個象牙山,除了他沒第二個人敢這麼叫。

可偏偏她聽了心裡還得勁兒,一點都不生氣。

但現在這是時候嗎?

“已經睡了,有啥事明天再說吧!”

李福不幹了,你這啥意思,這不還沒睡麼?

大晚上有人來敲門,這是我在家你就讓他走,那我要是不在家,他不就進來了?

那就不止是敲門了,都有可能進門,進的哪道門都很難說!

“你開門,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是誰他娘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撬我的牆角!”

“人家說不定是買啥東西,你不要沒事找事。”

“買東西你不讓他進來?”李福惡狠狠的瞪著謝大腳,“你心裡有鬼吧?

看來不止長貴啊,我這家裡都快成大馬路了,誰他媽都能進來是吧?”

“開門!”

謝大腳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開了門,一看見曹昆那張笑嘻嘻的臉,就連忙低聲讓他快走。

“走?我來喝汽水的,那主任都說好了請我喝一個月汽水,這才第幾天啊?”

李福一聽這話,更是怒不可遏,當場就衝出門來。

“你們別欺人太甚,你說說你是誰家的小子,真就夥同長貴一起欺負我娘們?”

看到那肚子都快頂得上七八個月孕婦的李福,曹昆這才明白謝大腳為啥讓他快走。

但李福回來了怎麼了?

別說提起褲子就不認賬,我現在都沒脫褲子,我怕啥的?

“欺負她?我這不是來照顧她生意嗎?”

“我怎麼在這村沒見過你啊,你踏馬誰啊?找打是吧?”

謝大腳一邊把李福往屋裡推,一邊報出曹昆的身份,希望李福有所忌憚。

“這是曹大夫,人家是上面委派下來的,在咱們村衛生室上班。”

什麼?

要打我?

曹昆聽著系統不斷響起的提示音,就知道今天要爆一波大的了!

頭一歪,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已的太陽穴。

“來,衝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