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蒙圈了,你打了人,完了你還不幹了?

“那你還有什麼想法呢,曹大夫?”

齊三太看著這年輕人,心裡有些疑惑,只希望他不要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我的意思啊,人是我打的,總不能就這麼讓他頭破血流的吧?”

“送衛生室,我親自給他縫合包紮!”

不管是齊三太還是長貴都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你早說是這事,也不至於讓大傢伙都提心吊膽的啊。

這一通鬧下來,已經是深夜,齊三太帶著派出所的人都回了鎮上。

曹昆和長貴也把李福送回了家,謝大腳不情不願的給他在外屋鋪了個床,也不說話就自已進裡屋去了。

李福想要跟著進去,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折騰這一晚上,長貴睡意全無,拉著曹昆就要去他家,非說有事想請教他。

曹昆困得要死,一遍聽他扯淡,一邊嗯嗯啊啊的附和。

“曹大夫,你分析分析,就今天這個事,能不能影響我往鎮上調啊?”

“我跟李福打架這事,估計影響不大。”曹昆賣了個關子,“但是,別的事可就不好說了。”

長貴心虛,支支吾吾的問道,“別的,還能有啥事兒?”

“你剛來的時候,李福就說了一遍別讓他抓著你。鎮長來了,他為啥又說了一遍這話呢?”

“你品,你細品。”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長貴若有所思,“可他也不知道我要往上調啊,這麼做圖啥?”

曹昆實在是困得不行,就沒在往下忽悠,只是說了句自已也不知道,讓長貴自已想。

就這問題,困擾了長貴整整一夜,那傢伙是真難受啊。

做夢都在想著,要是真被李福把這事攪黃了,可咋整!

第二天一早,長貴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就往謝大腳門口去了。

“昨晚,後來沒事兒吧?”

謝大腳不太想搭理他,鼻孔了嗯了一聲,就繼續擺她的貨。

“他沒欺負你吧?”

把一箱雪糕都倒進冰櫃裡,謝大腳直起腰,“你到底想說啥?”

“我尋思跟你解釋解釋電話那事..............”

“那電話真是你打的啊?”

“啊,我打的啊。”

謝大腳更氣了,“那有話你就說唄,你整這出,能不讓人誤會麼?”

長貴一屁股就往窗戶底下坐,順手就要摸煙。

“我是想跟你說,結果是李福接的電話,那我跟他也說不著啊。”

“什麼話跟我說不著啊?”

李福夾著包,從屋裡走了出來。

長貴屁股剛沾上板凳,就又飛也似的彈起來,“沒,沒走呢,還?”

這吞吞吐吐的模樣,李福更懷疑了,當場就開始質問。

“你是不是看我常年不在家,對我媳婦有啥想法啊?”

“沒,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那你三更半夜打啥電話?”

“我那是才想起來,執照啥的該換了................”

要不說長貴這人呢,這麼多年來來回回都是這一個藉口,聽得謝大腳都忍不住想罵人。

“什麼執照不執照的,我看你就是跟我媳婦有事兒!”

結果這話剛說完,謝大腳就衝出來推了他一把。

本來李福和長貴面對面在爭執,謝大腳這一推,就變成了她跟長貴並肩而立站在門口,李福倒是顯得像個外人。

李福伸出手指著他倆,帶著冷笑的說道,“你倆現在都這樣了是不,都開始合起夥來對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