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聽完韓明說的也是點點頭,覺得合理,但聽到後面自已兒子說他也要前往陳留時趕忙搖頭,說道:“不可,萬萬不可,戰場上兇險萬分,則誠若是前往,有個好歹,叫為父與你母親怎麼辦?不可!“

自已只有韓明一個獨子,怎麼能讓兒子隨著自已去兇險的戰場上?

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是自已沒有後了,自已如何面對韓家的列祖列宗?

“父親,兒已今非昔比,若是兒一直在家,那不是等著袁紹來殺孩兒嗎?”

韓明也是態度堅決,父親只有自已一個獨子,對自已極為寵愛,並且自已說的也有道理,只要自已堅持,父親想必也會同意。

“可是......”韓馥還欲再勸,但被韓明打斷,說道:“父親若是擔憂孩兒,可給孩兒一個軍職,讓軍中士卒保護孩兒!”

“則誠非去不可?”沉寂了幾秒後,韓馥眉頭繼續皺著問道。

“非去不可。”韓明也是態度堅決。

“如此,吾讓你做揚武校尉,領兵五千,隨時跟在為父身邊!”韓馥見了也只能勉強同意,但還是要求他隨時跟在自已身邊。

“多謝父親成全!”韓明大喜下拜道。

......

次日一早,韓馥就在大殿上宣佈了韓明為揚武校尉的事情。

冀州文武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紛紛看向前方直直站著的韓明。

對韓明,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畢竟這是韓馥獨子,如果沒有意外發生,那韓明將會繼承韓馥的冀州牧。

所以眾人在有心之下,早已經把韓明的事情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平平無奇韓則誠。

吃喝玩樂,胸無大志。

可以說,除了長相俊逸之外,沒有什麼優點。

雖然說不是個紈絝,但也是個無能之輩,用胸無大志來說,很合理。

試問,他父親是冀州牧,擁有偌大冀州,他一不從文,二不從武,不是胸無大志是什麼?

但此刻韓馥竟然讓韓明做揚武校尉。

“使君,公子他?”最先發問的是閔純,心中疑惑,於是問了出來。

“沒錯,這是則誠的意思,如今他有了些許改變,今日一早就起來練武,他說他想從軍,保護我冀州子民,吾聽了認為甚是有理。”

韓馥站起身看著眾人說道,語氣中滿滿都是對韓明的讚揚。

“公子,軍中並非兒戲,公子前往軍中,戰場兇險萬分,且刀劍無眼,若是公子有所損失,叫使君如何是好?”

劉惠最先勸阻,他苦口婆心。

“劉子惠,你......”韓明還未說話,韓馥就對著劉惠怒目而視。

什麼叫有所損失?你會不會說話?

我兒前往軍中就有所損失,你怎麼不有所損失?

對劉惠的不滿更深了。

其實不能怪劉惠,在他的印象中,不,應該說在冀州所有人的印象中,韓明就是個沒用的公子,說難聽點,就是個廢物。

你去軍中做校尉,不就是去搗亂嗎?

當然,這個廢物用在韓明身上也合適,作為冀州牧的獨子,沒有什麼本事,胸無大志,不是廢物是什麼?

如果是普通人胸無大志那還好說,偏偏你是冀州牧的獨子。

“劉從事誤會矣,吾見父親為冀州殫精竭慮,心中不忍父親如此勞累,而吾父如此辛苦,讓吾幡然醒悟,吾以為,大丈夫處世,碌碌無為,與朽木腐草何異?今吾欲替父親分憂,故欲從軍!”

韓明朝劉惠抱拳行了一禮,然後抬頭看天說道。

眾人一驚,全都瞪大著眼睛看著韓明的背影,彷彿此刻韓明的背影異常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