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弱了，我要是再強點……就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剛才那種情況，你完全可以拼命肘擊。”
“就算不是，你也應該一直肘擊，不放棄一絲希望！”
熟悉的聲音迴盪在耳畔，一滴沉重的淚珠猛然墜落。
許燦眼神開始變得堅定，儘管他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也儘管他滿臉發紫，眼球血紅。
他發了瘋般地使勁用手肘往後肘，每一次都近乎使出全身的力氣。
張強本來就瘦，身上都是皮包骨，再加上許燦力氣又大，他被砸得連連悶哼。
但他也不傻，只要堅持下去，許燦必死無疑！
本來張強只需要裸絞許燦十五秒就能讓他陷入昏迷，但許燦在十秒內就肘了他幾十次，每一次都拔山扛鼎。
許燦的意識越發模糊，動作也遲遲沒有停下。
就算要死，也要帶個墊背的！
“咔嚓！”
突然，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張強低頭向後倒去，痛苦呻吟起來。
許燦掙脫了束縛，他迅速起身大口喘氣，眼前一陣陣眩暈感幾乎要將他徹底吞噬。
他牢牢站在地上緩了足足半分鐘，眼前的一切視線才大抵恢復。
張強已無再戰之力，他倒在地上不停哀嚎著，許燦拖著一身血色T恤，來到張強面前。
這一刻，許燦徹底淪為地獄惡鬼。
他那發毛的造型，讓在場所有人膽顫。
許燦俯身坐在張強的身上，早已淚流滿面，表情不再冰冷，相反，他的神情尤為難過，就像個迷路的孩子。
“你們一句謠言，毀了多少個家庭！口說無憑，信口雌黃，哈哈哈哈哈……還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許燦咆哮著，他拳頭攥得發紅，指甲嵌入面板，流出鮮血。
“這一拳，為梁琴！”
“空！”許燦一拳砸斷張強的鼻樑。
“這一拳，為沈江蘭！”
“空！”許燦一拳砸爛他的下巴。
“最後一拳，是你們欠秋靈的，也是我欠她的！”
“轟！！”
許燦打斷了他的顴骨。
然而張強，似乎已經被痛苦麻痺了感官，他張狂一笑，“許燦，老子外面認識的人很多，我一定讓他們找到韓冷，然後先奸後殺，哈哈哈哈哈哈……”
由於下巴被打斷，他說話的聲音尤其抽象。
許燦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他緩緩伸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美術刀。
張強在這一刻總算清醒了不少，“許燦，你…你幹什麼？殺人犯法！殺人犯法！！你這是不正義的——”
許燦漠然凝視著眼前的跳樑小醜，“張強，在你死之前，我送你一句話。”
屋外，暴雨傾盆，雷雨交加，此刻屋內出現短暫的寂靜。
“去他媽的正義！”
一把鋒利的美術刀迅速向下捅去。
張強驚叫一聲，兩腿之間的地板上突然溼潤。
電光火石間，江塵川一把擒住他的手腕，許燦的美術刀無法再向下分毫。
瘋癲的許燦同江塵川對視一眼，隨後洩了力。
在江塵川鬆手的瞬間，許燦一把將美術刀捅下，狠狠插入張強的大腿。
張強尖叫一聲，陷入昏迷。
高三五班教室，在今天徹底淪陷為煉獄場。
地上留下一攤血跡，十具躺下的軀體，一頭惡鬼，以及一群嚇破膽的女同學。
當下，沒人能懂許燦的心情。
他明明是勝利的那方，卻滿面悲傷，臉上掛滿了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