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的名字作為姓氏。
他又不是漢人,哪有什麼單字姓氏。
但既然朱遊簡喜歡這麼喊,詰歸之這麼個老頭還能怎麼辦呢?只能隨他去了。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的。
他是頂頭上司,愛咋咋地吧!
想通了以後,詰歸之就開始思索起吟詩選題的問題來。
對他這麼個只是粗通儒學的蠻人來說,想要附庸風雅,還真有些難度。
“這選題之權,斛律長老既然為難的話,不如讓給本縣吧?”
他正猶豫著,就聽見柳道真如沐春風的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
“柳明府既然願意主動請纓,老夫也不能拂了你的一番好意!”詰歸之眼睛亮了起來。
柳道真身為廣興縣令,詰歸之還不至於不認識。
雖說不是很熟,但至少能知道,這人正在朱遊簡帳下聽用。
當然,柳道真和朱遊簡之間的,他這剛剛加入的新人,自然不知道。
還以為柳道真是來替自己解圍的呢。
他對朱遊簡吟詩這件事,其實不怎麼感興趣。
哪怕仰慕漢學,詰歸之也只是將其當做一種手段和工具使用,並不是什麼正經文人。
自然也就沒有那些酸腐儒生的糾結,覺得自己面子被人駁了。
柳道真快步走到朱遊簡身前,深吸了口氣。
朱遊簡哪怕是勝了馮丕勝了崔彥雲,現在也依舊沒脫下甲冑。
他身上那拼接起來的巨型鎧甲,被那副寬厚的雄偉身軀撐起,依舊很是駭人。
尤其是朱遊簡身上,依舊殘餘著不少迸濺到盔甲上的血液。
只是靠近,柳道真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原先還想和朱遊簡爭雄的他,一下子只感覺腿有點軟。
“柳州牧,您這是怎麼了?”朱遊簡戲謔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的稱呼也是很有些揶揄的味道。
這老小子。
初見的時候慫得很,認識久了摸清自己性子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就敢這麼狂。
仗著自家兒子柳宗之在他這受到重用,就想玩徐庶進曹營那一套?
這一上戰場見點血氣,不就立馬老實了?
今天無論是文的武的,朱遊簡都決定了。
非得給這老小子上一課!
“想到了些開心的事......”柳道真強撐著露出一副笑臉來,“左右也無什麼大事,這吟詩也帶上本縣一起如何?”
“無妨。”朱遊簡對他一抬手,動作和萊昂納多端起紅酒致意的名場面如出一轍。
“請吧。”
“既如此,老夫便不客氣了。”
一談到文學,柳道真總算恢復了些自信。
他目光掃了掃幾人現在所站著的高坡,便定下了一個題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