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楓猶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被張文傑的話語震得呆立當場,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復。

然而,張文傑並未就此打住,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你那英勇無畏、久經沙場的外公,每一次身陷絕境時,總能如鳳凰涅槃般奇蹟生還。而支撐著他一次次戰勝困境的力量源泉,正是你身上那塊神秘的玉佩啊!要知道,我的父親曾是你外公麾下的得力戰將,因此對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瞭若指掌。”

聽到這裡,李子楓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張文傑何以知曉玉佩背後隱藏的玄機。他微微頷首,表示已經明瞭一切。

就在這時,張文傑的面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滿臉羞慚之色,聲音低沉地問道:“那麼,你可知道家父苦苦尋覓你們的真正緣由嗎?”

李子楓茫然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已對此一無所知。

張文傑緩緩垂下頭去,似乎想要逃避眼前的現實,他用一種近乎絕望的口吻說道:“事實上,家父一直深感愧疚,覺得無顏面對你外公。想當年,為了保住自身性命,他迫不得已選擇向權勢屈服,竟然背叛了自已的長官,向上級告發了你外公。而最為致命的是,作為直屬下級的舉報,無疑成了擊潰你外公的最強有力的罪證……或許這也是你外公遠走他鄉,隱姓埋名的根本原因。這麼多年來,家父一直很愧疚,一直想要找到他的老首長,當面跟他道歉。”

李子楓聽完這些話,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後像是被雷擊中一般,霍然站起身來,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張文傑。

張文傑緩緩抬起頭,目光與李子楓交匯在一起,輕聲說道:“當我費盡周折查到有關你的訊息時,意外地發現了他的行蹤線索。那一刻,我心中既充滿了震驚,又感到無比的喜悅。然而,這份喜悅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我很快得知,他已經離開了人世整整 20 個年頭……”

李子楓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寒霜般冰冷,他緊緊咬著牙關,努力剋制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怒意,聲音低沉而冷酷地說:“那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有什麼用?你根本沒必要把我叫到這裡來。”

張文傑面露難色,顯得十分窘迫,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一方面是想核實清楚情況,另一方面也是覺得既然已經確定了事實,那就應該對你坦誠相待。”

“呵呵!”李子楓發出一聲淒涼而絕望的冷笑,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步伐堅定卻又帶著無盡的哀傷。

張文傑見狀急忙追趕上去,大聲呼喊著:“子楓!子楓!請你等一等,我明白如果不是當年我父親犯下的過錯,你們一家如今的生活會截然不同。你們本該和我們一樣,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啊!”

李子楓猛地轉過頭來,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刺向張文傑,他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寒冷徹骨:“你這是在向我顯擺嗎?大可不必如此!告訴你,我們一家人生活得非常幸福美滿。”

“呃……那個……真不是這個意思啊!”張文傑被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的本意只是想說,如果當年沒有遭遇那些變故,以你們家的條件和背景,起步點肯定會比現在高出許多倍呢。”

然而,此時的李子楓已經逐漸恢復了些許平靜,但眼神中的冷漠卻絲毫未減。他冷冷地盯著張文傑,一字一句地說道:“張領導,請您不要再多言了!今天就當作我從未踏足此地,咱們之間素昧平生好了!”說罷,他轉身便欲離去,留下一臉驚愕與窘迫的張文傑呆立當場。

李子楓頭也不回地徑直離去,彷彿身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甚至當後來匆匆趕來的田靜試圖叫住他時,他也仿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