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夜衝到軍營時,顧懷風和陳鳳舞,還有幾個副將正在營帳裡把酒作樂。

顧懷風拿著酒壺哭著一張臉,抬頭看了一眼陳鳳舞和幾位副將,搖了搖頭:“作樂的是你們,我啊,這是苦酒,越喝越苦!”

陳鳳舞笑起來,一掌拍在顧懷風肩頭上:“你從前沒聽說過嗎?莫要去沾女子,這女子一沾上,煩心事,便多不勝數!”

一旁的副將大笑起來:“陳副將自己也是女子,怎麼這話說的,把自己給忘了?”

陳鳳舞大笑起來:“也是!我怎麼把自己忘了,我也是女子。”

“不過只要你不是我的郎君,我自然作不到你頭上。可若是誰想娶我,我也不能讓他的日子好過。”

“這天底下,男人和女人天生便是相生相剋,相愛相殺的。”

聽著她這八字,顧懷風陷入了沉思,猛地將手中酒壺一口飲盡,不住地點頭:“要不怎麼說女子聰慧!陳副將說得好有道理,相生相剋,相愛相殺正是這般!”

他說這話,拎著酒壺就敬了陳鳳舞一杯。

一旁的副將大笑起來:“要我說!陳副將和將軍才是天生一對。不如就依了老夫人的意思,把陳副將娶回家去?”

“你那姨娘再做作矯情,就讓陳副將來整治她!”

聽了這話,陳鳳舞蹙起眉眼,一掌拍在那副將頭上:“你奶奶我是嫁不出去了,上趕著幫人去診治姨娘?”

“再說了,若是我真嫁為人婦,說不定比他那姨娘還要更能鬧騰。”

“到時候顧將軍連軍營這清靜地都沒了,該一頭撞死了。”

顧懷風苦笑著擺手:“陳副將說的有道理,女人啊,一個就夠夠的了,這第二個我是絕對消受不起了!”

幾個副將笑作一團,互相吐槽著自家娘們有多折騰人。

陳鳳舞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幫著幾位夫人罵罵這些副將。

她雖然是個未嫁的女子,從小又是在臭男人堆里長大的,但不代表她不懂女子,不站在女子這一邊說話。

男人和女人的腦子天生就不一樣,有許多事聽那些副將說起來,只覺得自家娘子太作。

可陳鳳舞聽來卻覺得是他們不懂,該好好罵一頓。

被陳鳳舞這一通教育,不少副將都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的確是對夫人不夠好。

酒酣耳熱,陳鳳舞放下了酒壺,認真說道:“你們既是娶了娘子,就該對人家好一些。女人為你們生兒育女,可比上陣殺敵還要更累。”

她自家的姐姐,從小性子便與她不同。性子溫婉,乃是正經的大家閨秀。

長姐嫁給了父親手下一員猛將,剛成婚時也是郎情妾意,恩愛有加。

可後來姐夫也不知被哪裡的狐狸迷住了,家也不回。

長姐日日在家以淚洗面,那模樣要多可憐便多可憐。

不過還好,姐姐有她這個妹妹。

陳鳳舞二話不說,將姐夫好生修理了一番,扔回了家中。

她身手極好,姐夫這個所謂軍中猛將都不是她的對手。

陳鳳舞也沒有旁的心思,若是姐姐不想要姐夫了,她便幫著讓他們和離。

若是姐姐非得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那也無妨,姐夫自己回家便好。

再要是不想回家,那就把他雙腿打斷,讓他不得不回家。

姐夫聽了陳鳳舞這一番言論,哪裡還敢造次。

他們陳家女實在太過彪悍,他是再也不對不起她長姐了。

聽完陳鳳舞說的這段故事,副將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世間哪有男人不怕悍婦,可偏偏陳鳳舞生的花容月貌。

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上了陣,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