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話,但是發不出一點聲音。我左手勉強抬起來,指了指自已的喉嚨,擺了擺,示意自已不能說話。

“不能說話了是嗎?那就先不要說。”於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

這個時候,陳玖帶著醫生進來了。

“醫生,他怎麼說不了話了?!”於墨的神情很激動,醫生擺擺手,趕緊上來幫我看。

“沒事,只是喉嚨腫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最近吃的方面要注意,只能吃流食。”醫生檢查完後說。

“好好好!謝謝醫生!”陳玖和於墨異口同聲地說,她們的臉上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醫生離開後,病房裡又恢復了安靜。於墨和陳玖守在我的床邊,她們的眼睛裡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病房裡的燈光柔和,窗外的夜色已經降臨,城市的燈火透過窗戶,灑在靜謐的房間裡。醫生離開後,我再次指了指自已的喉嚨,感到那裡像被火燒過一樣。

“怎麼了?”

陳玖立刻湊過來,她的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擔憂。

“應該是渴了。”

於墨似乎總能讀懂我的心思,她拿起旁邊的杯子,倒了點溫水,小心翼翼地遞到我的嘴邊。

“慢點喝。”

她輕聲說,我貪婪地喝了幾口,溫暖的水流過喉嚨,緩解了那種灼燒感。

“還要嗎?”

我點點頭,於墨又餵我喝了兩杯,終於讓那種乾渴感消退了一些。

看我安靜下來,於墨和陳玖才稍微放心地坐在床邊。她們的臉上都帶著疲憊,但更多的是安心。

“你真是嚇死我們了!”陳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回去的時候滿地碎片,你躺在地上,還流了不少血。”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陳玖就繼續講吓去,“醫生說你是海鮮過敏,急性腸胃炎,還好送過來及時。”

陳玖頓了頓,又說,

“真的全靠墨墨了,我們聚到一半她就說要回去了,她感覺你回去的時候有點不對勁,一回家就看見你躺在地上了,謝天謝地你沒事!”

於墨在一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眼裡蘊藏的東西讓我不敢看她。她的沉默比任何話語都更讓我感到愧疚和感動。

“好了,你多休息休息吧,餓不餓?等下蕾蕾她們要來,我叫她們帶吃的。”陳玖又說了幾句,就出去打電話了。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於墨,她坐在床邊,輕輕地握著我的手。她的手很溫暖,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我把目光投向於墨,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與我對視了幾秒,最終是我敗退了,不敢直視她。

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河水,從眼角滑落,接著像開閘一樣止不住,但是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靜靜地流淚。

我的心情很複雜,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感動。我抬手去給她擦淚,她不閃不避,任由我的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臉頰。

病房裡的燈光柔和而溫馨,於墨坐在床邊,她的面板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細膩,彷彿是上好的瓷器,透著一種溫潤的光澤。我抬手去給她擦淚,動作輕柔,生怕一用力就會弄疼她。

我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到她的淚痕,那淚水的溫度透過指尖傳到我的心中,讓我感到一種深深的傷心。

於墨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她的睫毛因為淚水而顯得更加濃密,像是兩把小扇子,輕輕地顫動著。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淚痕,像是一幅精美的水墨畫,記錄著她此刻的情感。

她的面板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像是有一層薄薄的光暈籠罩著她,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美麗動人。

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發出輕微的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