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聽安往地下一層走去,又被走上來的20來個西裝男逼退了回來。

前往太平間的樓梯不寬,僅有一米五。

兩個男人並排走過還有些擁擠,樓梯幾乎被這些人佔滿了。

拐角處不知道還有幾個人。

為首的西裝男臉色陰鬱,抬頭看向了冷聽安,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從額頭劈到了嘴角。

這道疤似乎是新傷,縫合的傷口四周,還泛著紅色。

他的眼裡劃過一絲難以置信,又極快的收斂了起來。

不過,這道一閃而逝的情緒,還是讓冷聽安看得很清楚。

西裝男似乎認識她,還很驚訝她會出現在這。

也或許是,他很驚訝她還活著。

“看什麼看,找死啊你?!”

眼看著老大被冷聽安一直盯著看,西裝男身後的小弟可不樂意了,揮著拳頭就朝冷聽安打了過來。

“你動她一個試試。”

江寧雙手環胸,站在了冷聽安身旁,俯視著揮拳頭的小弟。

疤面男取出手機,傳送了一條訊息,悄然用眼神示意,讓小弟上。

“嘭!”小弟得令,一拳打在了江寧的臉上,把江寧打倒在了地上。

“哎呦…我腦出血了,我鼻樑骨斷了!”江寧兩手抱著腦袋,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媽的,不會打架你裝什麼?”

小弟一拳撂倒了江寧,傻眼的看著江寧倒下,罵罵咧咧的收回了拳頭。

冷聽安朝著江寧看去,眼角餘光飄過一抹深藍色,她才明白江寧在幹什麼。

趙叔帶著兩個警員走來,目睹了江寧被打趴下的全過程,一個手勢示意。

打人的小弟立馬被警員反手扣在了牆上。

“放開我!你敢動我們,你就等著被開除吧!”小弟罵罵咧咧的叫囂著,推開了警察的手。

“怎麼回事?小夥子,還能站起來嗎?”

另一個警員拿著執法記錄儀,蹲在了江寧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寧剛出拘留所不久,警員還記得這號人物。

“站不起來,警察叔叔,我頭好暈,可能是腦震盪了。”江寧捂著腦袋,一副虛弱的樣子說著。

“媽的!站不起來是吧,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讓你這輩子都走不了路!”

小弟這才明白,江寧是在碰瓷,怒火中燒的一腳踹向了江寧。

冷聽安抬腳擋下了他的腿,輕輕一踹,讓小弟下盤不穩,往後摔去,撞在了疤面男身上。

“閉嘴。”疤面男臉色不佳的推開了小弟,上前兩步,和江寧交涉了起來。

“10萬,和不和解,你說了算。”

“那你開張支票給我,我自已去治腦震盪。”

江寧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朝疤面男伸出了手。

“現金。”

疤面男往後看去,一個手下拿著十萬現金走來,擺在了江寧身旁。

“謝謝疤臉哥,我治腦子去了。”江寧按住了手下肩膀,一個不小心,開啟了他提著的皮箱。

“啪!”

一個袋子掉在了地上,裡頭裝著紅色物體,袋子上似乎還有血。

目睹這一幕的人不少,卻都不敢多看,怕惹禍上身。

疤面那張臉一出來,圍觀的人就散了,知道這夥人不是好惹的。

“趙叔!攔住他們,他們盜竊屍體器官!”

小江姐從地下樓梯走了上來,步伐踉踉蹌蹌,似乎被噴了迷醉劑。

江寧只是覺得箱子裡有古怪,也沒想到他們玩這麼大。

這下他的腦震盪都沒了,爬起來就躲到了冷聽安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