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踏著柔軟的海沙,走到了冷聽安的面前。

他看向了站在冷聽安身旁的許夙卿,抬手和他打了個招呼。

“許哥,我想和我師姐單獨聊聊,可以嗎?”

江寧客套的說著,他知道他帶不走冷聽安,只能支開好說話的許夙卿。

“那你們聊。”

許夙卿走遠了些,坐在階梯上,觀望著被月光染紅的海水,取出手機記錄著這一幕。

鏡頭不自覺定格在冷聽安的方向。

許夙卿拍下了她無可挑剔的側臉,用借位的手法,讓冷聽安懷裡抱著紅月。

“江寧,你是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嗎?怎麼哪都有你。”

冷聽安低頭看著自已的身上,調侃著江寧。

“怎麼會,我要是有那種本事,不被師姐察覺,我絕對不可能浪費在裝定位器上。”

海風吹動了江寧的髮絲,他開懷地笑著,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溫柔。

“玫瑰海岸,是我朋友的產業,我也是碰巧來這裡玩,才遇上了師姐你的。”

江寧說著,回首看去,示意冷聽安,他的朋友也在岸邊。

冷聽安不想認識他的朋友,敷衍的點了點頭。

“你去陪你的朋友吧,我和你也沒什麼好聊的。”

“……”江寧被下了逐客令,眼底劃過一抹受傷,沉默了一會。

“師姐,我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你,那天在停屍間,我在方鱈的屍體上,發現了這個。”

他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寸大小的袋子,透明的封口袋裡,裝著捲起的黑線,約莫一分米長。

冷聽安聽到方鱈的名字,腦海裡閃過了那天,許夙卿救下方鱈的畫面。

江寧見她不說話,自顧自地說道。

“方鱈的事情,之前是我誤會了你,師姐你討厭我也是應該的。”

“我討厭你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江寧滿眼誠懇的請教著。

“因為你是你,所以我討厭你。”冷聽安也十分誠懇的答覆了他。

“師姐,你怎麼這樣?我……”江寧捂住了碎裂的心臟,險些沒嘔出一口血來。

“咳、打擾一下,你們聊了很久了。”

許夙卿看著兩人之間的氛圍逐漸古怪,好像快要開始打情罵俏了,連忙開口打斷了江寧。

“你來的正好,我要帶我師姐離開一趟,明天你們要錄節目的時候,我再送她回來。”

江寧對於許夙卿的不請自來,也沒生氣,雲淡風輕的說著。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冷聽安和我簽了合同,擅自離開,是要付違約金的。”

“籤合同?”江寧聽到這個詞彙,思索了一會,才看向了冷聽安。

想透過她的臉色,來確認許夙卿說的是真是假。

“師姐,你要是被要挾了,可以告訴我,我雖然沒錢,但是我的朋友有些小錢,如果我去拜託他,他一定會慷慨解囊,替你解圍的。”

“是嗎?你的朋友能拿的出三百萬違約金嗎?”

許夙卿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說著,昂起下巴,眼神玩味地看著江寧。

“三百萬?!”

江寧不淡定的張大了嘴巴,他沒想到冷聽安會簽下違約金這麼高的合同。

難怪冷聽安會同意來拍節目,原來是社會險惡,和劇組簽了黑合同。

“許夙卿,我是要離開一趟,明早趕回來。”

冷聽安掃了一眼天空,紅色的月亮。

紅月的光芒已經漸漸褪去,染紅海水的光也緩緩消失不見。

屠魔者降臨的天相,玉虛山的長老定然也看見了。

或許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