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白無語,“綁她那根繩子呢?”

在兩人詭異的目光中,20分鐘後,作案工具被送到此地。

等待期間,簡一白捏著林木的胳膊試了試,一用力,捏出兩道清晰的指痕來,疼得林木黑臉漲紅卻愣是不吱一聲。

齊嘉言不說話,半晌,簡一白看著林木的創傷面斷定道:“下手的是個女人,從力度和指痕可以斷定。”

他看向一旁的小護士,“這點你們醫院沒有推斷嗎?”

小護士支支吾吾,簡一白笑了下:

“幾十年前隨便來個仵作都可以推斷,西醫是好,也不要太過崇洋媚外,本末倒置。”

小護士看天看地,最後跑了!

齊嘉言笑著捶了簡一白一拳:“小白,還得是你,老子剛差點被她罵成孫子。”

知道兄弟故意這麼說,是給他出氣呢!

“知道!”簡一白頷首。

齊嘉言無語,這廝光長年紀,就不能長長情商嗎?

他又馬上正色起來,“這麼說,襲擊加甜奈的是個女人?作案動機呢?有什麼線索嗎?”

“不知道,查案是公安的事,我只說自已的推斷。”簡一白想了想道:

“據她所說,昏迷前曾聽襲擊者說,是秦明朗指使,可這又有悖於我的發現。”

他忽而正色起來:“我建議走正規程式,逮捕秦明朗進行審問。”

“小白!”齊嘉言臉色微變,唇抖了兩下,艱澀道:“一個明顯有問題的女人,指證不足以成為抓捕證據。”

他知道,他知道簡一白有多想弄死秦明朗,礙於沒有證據,礙於上面的壓力,礙於規矩,礙於派系……

太多太多的理由,讓他明知道一些事,卻無法做去一些事。

因為,他是軍人!

一句“規矩”死死束縛住了他,不僅束縛住了他的行動,更多,則是束縛住了靈魂。

不,應該稱之為軍魂!

“小白,我知你有恨有怨,怨因內,恨因外,

那你不更應該儘自已所能,還天下一個萬世太平,還世間以朗朗乾坤嗎?你現在在做什麼,跟組織,跟你自已較勁嗎?”

“這張大嘴,不愧是當政委的!”簡一白接過警衛遞來的麻繩作案工具,

摘下眼鏡,露出一雙細長好看,但銳利到極致的眼睛。

他眯著眼寸寸掃過麻繩,指尖好似不經意摘下一條比頭髮絲更細的纖維,似想到什麼,難得笑了笑。

這不禁讓他想起某位喜歡套著呢絨襪作案的女同志,會是她嗎?

他這舉動看的齊嘉言也是無語,明明不近視,非要弄副眼鏡頂臉上,看東西都不難受的嗎?

對上簡一白看過來的視線,好吧,齊嘉言承認,這雙眼睛太銳利了,不拿眼鏡遮一遮很容易暴露身份。

望著這廝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齊嘉言大喊:“我剛說你的,你考慮考慮啊!”

簡一白隨意擺了擺手:“你有你的千言萬語,我有我的一定之規,

放心吧,規矩範圍內,簡一白絕不越線一步,替我轉達派你來試探我的人。”

“艹!”齊嘉言暗罵一句。

“他……”林木小心翼翼插話,齊嘉言怒吼:“他什麼他,閉嘴。”

林木委屈:“我是說!”

“閉嘴!這是命令!”

兩人吵吵嚷嚷的聲音,再次引來小護士,這次不客氣把二人轟走。

離開醫院附近,齊嘉言摸著腦袋說:“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林木瞅他一眼,悶悶道:“你忘了問,簡一白在作案工具上發現什麼線索。”

“對啊!”齊嘉言一拍腦袋,就說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