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窗戶傳來被銳物輕敲的聲響,你嚇得一個激靈,想起凱亞今天的玩笑話。
難道不是玩笑嗎?
咯咯咯——
那個聲音不依不饒的響起,還挺有規律。
你不會剛搬進來就被壞人盯上了吧?別啊今天請凱亞喝了那杯酒之後你真的沒錢了。
厚重的簾子被你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縫隙,幽藍的光線傾灑入室,隔著一扇透明的水晶,趴在窗底下你看到了一隻守在另一端的猛禽。
好像是……夜梟?
褐色的羽毛豐盈稠密,嘴和瓜子都是彎曲呈鉤狀,此刻它正歪著腦袋,深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瞪著你。
嗯,可能夜梟看人都是這麼有氣勢。
它似乎有話要和你說,見你遲遲不開啟窗,又很有禮貌地用嘴叩了三下玻璃窗。
然後抖了一下羽毛,重新與你大眼瞪小眼。
怎麼辦?你要開啟窗嗎?
搭在窗戶把手的手怎麼也推不下,估計是猜到你在忌憚它,夜梟的腦袋縮了小半截回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威懾力。
蒙德的猛禽也這麼有禮貌嗎?
糾結再三,你還是遵循自己內心的直覺,總覺得這隻夜梟不會傷害你。
啪嗒——
窗戶被開啟,微寒的夜霧順勢擠入,你搓了搓自己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在對方鑽入之後立馬關上了窗戶。
夜梟飛到木桌上,俯下腦袋整理了一下自己內翼的羽毛,好半晌才滿意地抬起頭,目光靜靜地盯著你看。
怎麼感覺這鳥這麼像迪盧克?
你小心翼翼地湊近一點,對方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你徹底縮短了距離後,它才張開翅膀,露出一直被遮住的腳。
上面綁著一樣東西,是捲起來的信。
“這是給我的嗎?”
你輕聲開口問它,等等!你幹嘛對著一隻鳥說這樣的話啊!
它怎麼可能聽得懂!
令你大跌眼鏡的是,這隻夜梟居然真的點起了頭。
你愣怔了好半晌,猶豫地將那張紙從它的爪子裡抽出,攤開一看,是迪盧克遒勁有力的字跡。
[一切可還安好?]
啊……
你湊近聞了聞這張信,紙面上彷彿還留存著迪盧克的溫度,還有塞西莉亞花幽淡花香。
是迪盧克身上的味道……
糟糕,你現在好像個變態。
及時止損你一直都很在行的,你捏著這張紙垂眸思考良久。
今晚不洗手了,明天讓人把這張東西給裱起來當傳家寶行不行?
你如獲至寶地捧著這張紙條,小心翼翼地翻來覆去看了好幾十遍,激動的心依舊無法相信這是迪盧克給你寫的信。
給你傳信的夜梟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嘿嘿傻笑起來的小姑娘,翅膀又抖了抖,腦袋一扭一扭的。
“咕——?”
還沉浸在幻想的你猛地躍回地平線,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寫回信,可惡你剛搬過來啥也沒有啊,紙和筆這哦對了!還有那個!
今天路過一個買花的小女孩,她那裡有一顆會發光的花,貌似叫小燈草。
你挺喜歡的,這種可以在黑暗中發光的植物很像在夜裡默默發光的迪盧克。
你掏出剪刀,動作輕柔地修剪下今日買下的花草。
咔嚓——
散發幽光的草葉輕輕蹭過你的手指,纖細的花莖被你攏在掌心中。
你輕輕用唇貼上小燈草的花果,滿含祝福的祈禱在心中誕起,蒙德人總是會把浪漫寄存於花中,你這也是入鄉隨俗。
將小燈草系在那隻夜梟腿上時,它還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