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仙醫館往北走約一里路,便是誅邪司在鯉城設定的據點,亭臺樓閣很是大氣。

據點斜對面的不遠處,有兩處獨門院落顯得有些冷清,便是停屍房。

“我們誅邪司在鯉城已接近五百年,很少發生命案,沒成想此刻那院子竟然用上了。”何茁邊走邊感嘆。

李天然哂笑:“我說何哥,你不應該高興麼,要是天天用,你可不得忙死。”

“咦!烏鴉嘴,可不敢這麼說,最好一天都不用。”何茁有些嫌棄的揮揮手,像是要驅散晦氣。

今夜,停屍房燈火通明,昏黃的火光照的整個院子透亮。

仵作的大比就在這裡,此前誅邪司的活兒很少,當家的老大沒想著搞個仵作,最近城裡不太平起來,便準備僱傭個人。

當然,不能隨便僱傭,起碼得是有醫館幫工基礎的,不然搞進來看到屍身都覺得害怕。

李天然跟隨何茁進得院落,只見那院子裡的一個柱子上綁著一個人,背對著他們。

走近才發現是一個接近兩米的大漢,渾身壯實,看起來得有個三百來斤,大漢臉上戴著一個白色面具,沒有花紋,僅露出雙眼和嘴巴。

那大漢見得李天然,身子一顫,而後奇怪的盯著他。

“天然,你不認得我了,我是方方啊!”見李天然默不作聲,關方方輕聲喊道。

噓!

李天然心中一顫,點點頭隨意比了一個手勢,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快步往房間走去。

房間內比想象中空間要大很多,門邊已經站了一撥人,在那低聲聊天。

抬眼望去,衝入眼簾的便是八個接近兩三米長的巨大桌子,上面用麻布蓋著,鼓鼓囊囊的,想必就是今天考試之物。

“喲,臨仙館的混兒頭來了?怎麼,今天還想著入我們誅邪司籍啊?”

說話那人星眸劍眉,五官深峻,燈火照耀下身影修長挺拔,一身乾淨的白衣青褲,右手也挎著一把大刀,看見李天然進來,眼神有些嫌棄。

“陸衡,今天又想惹事?”何茁語氣有些挑釁。

陸衡睨了一眼李天然:“我是說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著進來誅邪司,多少顯得拉低了咱檔次。”

李天然心中不憤,正欲搭話,被何茁按了一下肩頭。

“天然也是平時在醫館幫襯,一手好針法也得大家真傳,怎滴就不能筆試?”何茁右手扶了扶大刀,瞪著眼道。

陸衡見何茁面色不善,語氣略有緩和:“老何,你何必浪費一個名額來推薦他,他整個鯉城的大混子,何必自取其辱。”

“天天吵吵吵,你倆就不能消停點,現在這個豺妖的事兒還沒過去呢,為個混子爭來爭去。趕緊的開始!”一道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

門外走進一個的少女,肌膚冷白似雪,一雙眼睛攝人心魄,身披紅色大氅,明明個子不高緩緩走來卻是自有氣度。

這怕是今天那個主事兒的人,看情況倆人都怕她,此刻鬥嘴的倆人互相瞥了對方一眼,各自冷哼一聲。

“今天你們參加小比的就是八個人,臺上八具妖屍,到時候要交給城外那大豺妖!誰在兩個時辰內縫合的好,誰以後就是誅邪司的仵作!開始!”少女冷冷說了一聲,便有人搬了椅子過來。

“真乾脆,這特麼的我怎麼會縫針啊,這不是以前法醫的活兒麼。”李天然心裡一陣嘀咕。

比賽的眾人都各自挑了一個臺子走上前去。

李天然還在那裡躊躇,這要是一上去就露餡了。雖然自已的系統寫的是基礎縫針法圓滿,但是真不知道怎麼用。

“嗯?”

少女見只剩李天然未動,打量了他一下,冷哼一聲。

李天然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