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知哥哥,茗兒好疼。”卿茗委屈地訴說著,卻並未起身。

顧昀知只當是避嫌一般,沒有上前,“茗兒且忍耐一下,我讓人扶你回去!”

“昀知哥哥,不必麻煩他人,你扶我一下便好。”

見他無動於衷,卿茗淚光閃爍,“哥哥只疼姐姐,全然不顧妹妹,等姐姐歸來,我定要向她告狀!”

顧昀知無奈搖頭苦笑,心中暗道:這小丫頭片子是知道怎麼拿捏人心的。

於是上前伸手,試圖把坐在地上的卿茗拉起來,卻不想被她用力一拽,身體竟失去平衡的傾身壓向了她。

兩人目光交匯,一種曖昧的氣息瞬間在空中輕輕碰撞散開,卿茗身上的香味一時竟讓顧昀知頭腦發暈。

顧昀知不可置信的看著卿茗,眼中竟有些許莫名的情愫,隨即立刻起身,用力將卿茗拉了起來。

他語氣略顯慌亂,“茗兒,你,腳沒事吧。”試圖想要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卿茗輕拍裙襬塵土,眼眸閃爍,“無礙,只是腳似乎扭了一下。”

“那我送你回去,請太醫來看看。”顧昀知關切地說。

“我真的沒事,只是怕昀知哥哥以後不帶我去吃大肘子了。”卿茗故作生氣地嘀咕。

顧昀知無奈笑道:“今日就算了,改日定讓你吃個夠,你想吃多少都行。”

卿茗雖面帶笑意,心中卻已不耐,嘴上仍甜甜應道,“好呀,昀知哥哥是太子,可不能像小時候那樣騙我了哦!”

隨後,顧昀知吩咐兩名侍女將卿茗送回蘭溪宮。

他心中隱隱覺得卿茗與往常有所不同,但轉念一想她是卿寧的妹妹,便認為自已或許是多慮了。

回到宮中的卿茗,對卿寧的怨恨又加深了幾分。

自幼,她便傾心於顧昀知,然而卿寧的光芒總是將她掩蓋,讓她在顧昀知面前彷彿不存在一般。

卿茗對著銅鏡,輕輕塗抹朱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姐姐,長久以來,我都是在你的光環之下生存。這一次,我若從你那裡取走些什麼,還望你不要見怪。”

十日後,宮廷詩會盛況空前,皇親國戚與達官顯貴家的青年才俊、妙齡女子皆滿懷期待地赴會。

名義上,他們是為尋覓知音而來,實則更是一場家世背景與未來勢力的微妙較量。

“諸位才子佳人!”太子發話,場上瞬間靜謐,“在此詩會上,無論是高聲吟詠,展現豪邁之情,還是低語淺唱,流露溫婉之意,皆各顯神通。然詩會必有主題,今奉聖上旨意,特定詩題為‘秋情’二字,望諸位妙筆生花,共賞秋韻。”

言畢,眾人間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僅以一個‘秋情’二字為題,這與以往的詩會差別怎會如此之大?”

“公子切莫妄言,皇上親自定下的題目,必有其深意所在!”

“以‘秋情’為題,我們是應側重於抒發情感,還是強調志向更為妥當呢?”

“秋天之景,多含蕭瑟悽清之意,若詩作不佳,會不會被皇上責罰?”

見狀,眾人面露憂慮,似有難解之惑。顧昀知適時補充:“諸位儘可放寬心,展露各自才華。今日之詩,不錄入詩庫,大家儘可暢所欲言。至於誰拔得頭籌,全憑各位才華說了算。”

秋意正濃,楓葉紛飛落盡塵埃,卿茗身著一襲淡雅的秋香色長裙,裙襬輕盈,隨風輕輕搖曳,朝著眾人緩緩走來。

眾人見狀,紛紛讓道於兩側。

“這便是少安郡主,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氣質清冷脫俗!”

“是啊,況且,她還是朝陽城第一才女,看來我們只能湊湊熱鬧了。”

詩題已懸,卻無人敢輕易落筆。卿茗神色自若,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