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南塵猛然站起,疾步走向門外,心中確信是他的寧兒歸來了。

卿寧快步而行,額前碎髮略顯凌亂,連續兩日的奔波讓她疲憊至極,往日眼中的光芒此刻已黯淡無光。

卿南塵見狀,心中湧起強烈的情感,渴望擁抱他的寶貝女兒。他伸手欲攬卿寧入懷,不料卿寧卻因過度疲憊,竟暈厥在他的懷抱之中。

“寧兒!寧兒!”卿南塵心急如焚,聲音中帶著慌亂,隨即急切地喊道:“快!快去叫太醫!”

宮人們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轉身跑去請太醫。

卿寧在痛苦中微微蹙眉,勉強睜開眼簾,虛弱地說:“爹,我無大礙。”說著,她遞出一張淡黃色的紙張給卿南塵,“爹,快將此物交給張太醫,救妹妹!”

不時,蘭溪宮內已匯聚眾多人,氣氛驟然凝重。

“張太醫,解藥可否配製成功?”顧北凌語氣冰冷地問道。

“回稟皇上,此藥方對卿茗二小姐之症,僅能稍有緩解。”張太醫低頭,聲音中帶著謹慎,手心已滲出汗珠。

“即便僅能緩解,亦是良策。卿何以面露難色?莫非所需藥材,太醫院竟難以尋覓?”顧北凌繼續追問。

“這!”張太醫心跳如鼓,緊張至極,卻強忍未敢直言緣由。

顧北凌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直言不諱,朕不降罪於你!”

張太醫這才稍稍安定心神,緊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謹慎地稟告:“皇上,藥方指明需至親之人的腕血與中毒者之發混合生服。”

卿南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旋即恢復鎮定,詢問道:“張太醫,你確定這藥方無誤?”

“將軍,是老朽無能!。”張太醫自責地答道。

顧北凌見狀,目光在卿南塵與卿寧之間遊移,嘴角浮現一抹玩味之笑,“卿大將軍,朕在此恐多有不便,恐擾了你們商議救治之策,朕明日再來探望茗兒。”

接著,他轉向張太醫,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張太醫,朕命你務必確保卿茗明日醒來,否則,後果自負!”言罷,便揚長而去。

這話意在傳達張太醫,實則是在警示卿南塵,無論他和卿寧誰來剜血,能救卿茗的也就只有他們兩人。

張太醫面露難色,“將軍,這……”

卿南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神色轉為凝重,正視張太醫道:“張太醫,請您只需取我的血即可。”

卿寧連忙勸阻:“爹,萬萬不可!您年事已高,怎堪受這等痛苦!”

寧兒,聽話,爹不希望你和茗兒有任何閃失!卿南塵語重心長,他無法再容忍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卿寧的語氣中透著堅定與一絲乞求,“爹,倘若您堅持如此,女兒今後將何以自處!”

“爹爹!”卿寧跪在卿南塵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望爹爹能成全女兒!”

卿南塵眼中早已經噙滿淚水,他扶起卿寧,滿是心疼,“寧兒,你……”

卿寧深知已成功說服父親,遂站起身,面向張太醫道:“張太醫,請開始吧。”

見狀,張太醫眼中的慌亂減輕許多。他瞥向卿南塵,只見卿南塵別過頭去,便遵從了卿寧的吩咐。

“平寧將軍,接下來的過程請務必忍耐!”張太醫遞上布包,隨後示意卿寧伸出左手,露出手腕。

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過卿寧的手腕,鮮血隨即汩汩流入碗中。卿寧眉頭緊鎖,右手緊握布包,青筋凸顯,直至碗中血滿,額頭已滲出細汗,面色也略顯蒼白。

卿南塵見狀,心中不忍,老淚縱橫。

張太醫迅速為卿寧包紮傷口,語氣溫和地說:“平寧將軍,請記得每七日一次,務必保重身體。”

卿寧語氣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