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乾的好事!”

卿寧見他怒氣衝衝,不明所以,“晉兄,你一大早的便傷我軍士,意欲何為?”

“卿寧,我念你是凌皇親封的平寧將軍,故而對你敬上幾分,加之你與我有過幾面之緣,對你也算是無比信任,我才帶你看了花塢城的軍械庫,你轉手就給我燒了,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何意?”

卿寧疑惑更甚,“我!燒了花塢城軍械庫?”

晉陌淮心中無比篤定,“除我以外,只有你卿寧去過軍械庫,且你是在我之後離開,放火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晉兄,看你也不似愚笨之人,怎的說話卻如此毫無邏輯章法!”

晉陌淮只覺得卿寧在罵他愚笨,話未出口卿寧便繼續說道:“晉兄適才也說,除你之外,只我一人知曉軍械庫所在,若真是我放火,那我定難逃懷疑,我此次北征樓蘭,需要軍械,必經花塢城,若我放火,豈不是自取滅亡,於情於理,火燒軍械庫於我百害無一利,晉兄,怕是怪錯了人!”

聞言,晉陌淮似乎茅塞頓開,眼神示意卿寧讓帳中士兵退下。

卿寧隨即令帳中士兵退至帳外。

“卿寧,昨夜你可察覺到有人跟蹤你?”

卿寧頓時後背一涼,思索片刻後說出了肯定的答案。

“昨夜我只身一人,並無人跟蹤!”

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她的武功還不至於遜到被人跟蹤還不能察覺的地步。

晉陌淮追問:“你軍中將士,難道無一人知曉你昨夜離營?”

卿寧原就因他冤枉了自已有了怒意,現在他這般問,豈不是想冤了她軍中計程車兵。

“晉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子時,萬籟俱靜,軍中士兵早已酣睡,何況沒有我的軍令,他們不敢私自外出,你這莫須有的罪名,我軍中將士可擔不起!”

卿寧的話分析得頭頭是道,反而讓人懷疑他晉陌淮是監守自盜,賊喊捉賊。

晉陌淮似是沉思一般,沉沉說道:“卿寧,若軍械庫的事真與你毫無瓜葛,那才是最可怕的!”

卿寧疑惑,“晉兄何出此言?”

“你我都是凌國執掌重要事務的人,火燒軍械庫是想讓我們互相懷疑,最好能自相殘殺,這樣行兇者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卿寧腦中閃過無數人的面容,可最終卻停在了穆子期的面容上。

卿寧壓低了聲音,“你是說,我們身邊有樓蘭奸細?”

晉陌淮並未說話,輕點了一下頭,肯定了卿寧說的話。

卿寧想起了在都洲城救走穆子期的男子,他武功或許不在自已之下,若真是這樣,那火燒軍械庫的人極有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