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試,男子組,齊元章獲勝,‘4’號再積一分,總計兩分!”管家宣佈。

作為全場唯一拿到兩分的隊伍,相當於提前鎖定了第一名。

一眾賓客紛紛上前賀喜,齊元章更是喜孜孜,甚至連背部的疼痛似乎都沒那麼明顯了。

他相信以蘇靜雲賦詩的實力,這第三分也勢在必得。

他們甚至不需要比第三場,就能拿下第一名了!

於此同時,女子組的賦詩,也被殷王府小廝一張張鋪陳開來,用掛鉤掛在了長廊之上。

“這字是難看了些,不過這詞……”一位中年男人忽然駐足了腳步,他的話也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有人唸了出來。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妙啊,這詩可太妙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妙的詩!”

“這首詩的意境可謂是出神入化,在下作為國子監祭酒,都自愧不如啊!”

“也不知這首詩是哪位才女所作?是戶部尚書家少夫人嗎?”

被懷疑的新婦紅著臉搖了搖頭:“不是妾身。”

“難道是‘那位’?”眾人又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商璃。

卻見商璃笑容莫測,眾人順著商璃的目光看過去,就見蘇靜雲正笑得一臉得意。

果然,下一刻,蘇靜雲就站了出來:“這首詩是我寫的!”

霎時間,眾人皆驚。

“不是都說蘇氏無母,從小在邊關長大,胸無點墨嗎?結果她反而功夫一般,卻會作詩!”

“這已經不僅僅是會作詩的程度了,就是稱作大詩人也不為過啊!”

“除了這字醜了一些,蘇氏也算得上大家閨秀了,以妾之名嫁進鎮南王府,確實是委屈了。”

賓客們議論紛紛,對蘇靜雲既有誇讚也有心疼。

蘇靜雲不由飄飄然,得意忘形起來。

“作詩有什麼難的,我三歲起就會寫詩了,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們念幾首我小時候作的詩!”

說完,便開始搖頭擺尾。

“床頭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①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②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衣,花落知多少。”③

在場賓客在怔愣一瞬後,齊齊鼓起掌來。

“好詩,好詩!用詞言簡意賅,蘇氏稱得上大商第一才女啊!”

“蘇氏若生而為男,定能考取新科狀元!”

“鄙人要將手裡的花投給蘇氏!”

聽著眾人源源不斷的誇獎,蘇靜雲得意地望向商璃,本以為會從商璃臉上看到或嫉妒或羨慕的表情。

卻沒想到商璃唇角依舊掛著從容淡定的笑。

都要輸了,她為何還笑得出來?

蘇靜雲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這讓她莫名煩躁。

想來當了那麼多年的廢公主,又在深宅後院裡做了四年怨婦,沒品味聽不出她唸的詩有多好,也是正常的。

若是殷王,定能品味出她的詩,對她刮目相看!

這麼想著,蘇靜雲便抬頭望向高位之上的那個男人。

這一看,心裡莫名更加發毛了。

殷煜正半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那眼神與平時笑眯眯時的模樣完全不同,就像是叢林中的野獸,似是要將她撲咬在地。

蘇靜雲脊背爬上雞皮疙瘩,下意識閉上眼睛,可再睜開後,卻見殷煜正像往常一般笑眯眯地看著她。

難道,她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