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出來?你剛剛不是還作了那麼多首詩?不過一首賀生辰的詩,怎麼就作不出來了?隨便作一首也好啊!”

齊元章殷殷焦慮,作不出來不就等同於承認那些詩都是蘇靜雲偷來的了嗎?

還好大家都不知道他那半句詩是蘇靜雲告訴他的,總算保住了一點顏面。

再看周圍人,都在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此刻的齊元章恨不得自已不認識蘇靜雲。

“‘殷路千載同輝,煜煜星漢燦爛;萬里松鶴長春,壽比南山永安……’你們快來看這首詩!”

賓客中忽然有人驚撥出,瞬間引來眾人的圍觀。

國子監祭酒也跟著走了過去,在看完之後,陡然瞪圓了眼睛:“這詩寫得妙啊!”

周圍人不由樂呵呵:“祭酒大人,聽您這一誇,我們倒有些懷疑這詩到底寫得好不好了!”

國子監祭酒氣得吹鬍子瞪眼:“剛剛那詩我沒看走眼,我看走眼的是人!這首詩我說它好,那它就是真的好!”

“你們看!這其實是一首藏頭詩,每一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那就是……”

空氣在這一瞬間忽然安靜下來。

「殷煜萬壽」。

居然是一句賀詞!

“太妙了!這實在是太妙了!”

這一次不僅僅是國子監祭酒,所有人都禁不住交口稱讚。

眾人一邊將手裡的花投給了這首詩,一邊詢問這首詩到底是何人所作。

殷煜給管家一個眼色,管家笑著點點頭,大聲宣佈。

“第二場,女子組比試,商璃勝!‘9’號再積一分,總計兩分!”

場面在凝滯了一瞬後,驟然熱鬧起來。

“原來這首詩是‘那位’寫的!真不愧是先皇親自教養出來的,能文又能武,只可惜後來……唉!”

“就算‘那位’後來被廢了,也與一般女子的才學不同,這人比人才能看得出來差距呢!”

“要不然人家能穩坐當家主母之位呢,我聽說鎮南王府若不是‘那位’在打理,根本撐不到齊世子得勝歸來……”

聽著眾人意有所指的討論聲,蘇靜雲氣得臉頰通紅,傷口更是一陣陣疼得厲害。

齊元章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再次萌生了提前離開的意思。

蘇靜雲趁機故意挑唆:“元章,你聽到別人怎麼說鎮南王府了嗎?他們說鎮南王府都是靠著璃姐姐在支撐……”

齊元章臉色更加難看了:“小聲些,這難道光彩嗎!”

蘇靜雲挽住了齊元章的胳膊:“這一定是璃姐姐為了邀功,故意對外這麼說的。”

齊元章眸子忽然沉了下去,半晌後搖了搖頭:“不,這不可能,璃兒心裡只有我,而且她只有我了,她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蘇靜雲撇了撇嘴:“她都敢當面用鞭子打咱們,還故意給我難堪,給鎮北王府難堪,她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齊元章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元章,咱們還有機會,一定要拿下最後一場比試,否則你可就真在璃姐姐跟前抬不起頭來了!”

蘇靜雲最後幾個字,深深刺痛了齊元章。

男人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你說得對,必須贏!”

蘇靜雲勾唇一笑。

不就是青梅竹馬嗎?

等這場比試徹底結束,我倒要看看你們之間的情誼還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