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嘍,阿遠本就不是我的僕人,那是我乾兒子。”

這話語要是換做別人來說,向彧估計就不高興了。

但林恪與他相交多年,向彧知道他沒有什麼壞心。

阿遠是他在七年前收養的乞兒,最是體貼忠心了,他偏疼一點也不為過。

兩人背對著許一一的攤位,慢慢悠悠的吃著美食,吹著海風。

林恪也沒想到,他也能有這麼悠閒的一天。

……

“郎君可是餓了?我聽聞鎮上的碼頭有非常不錯的攤子,賣的吃食很是好吃,等咱上岸可以過去瞧瞧。”

賈管事看著郎君揉著肚子,有些不太爽快。

商船在海上行駛了一天了,自打上一次在霧中看到個似鮫人模樣的。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海上晃悠著呢。

郎君心裡著急的很,惦記著鮫人都快要吃不下飯了。

“什麼攤子啊?”

郎君身後,一膚白貌美的男人攀爬了上來。

說起話來有些矯揉造作的。

賈管事下意識的將頭低了下去,他怕忍不住翻白眼的時候讓這陰柔服妖的男人瞧見了。

“聽聞賣的是各類海物,船員上岸補給的時候聽到的訊息,生意很是火爆。”

男人翻了個白眼,“郎君,這賈管事也太不懂事了,您是什麼身份的人呀,去攤子上吃東西,像什麼話呀!”

賈管事再一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看向自家郎君白增景的表態。

“賈管事都這麼說了,去看看又何妨。”

白增景很是看重這個從小就陪著自已長大的僕人,對他是極其信任的。

趴在他後面的男人聽到這話也意識到了。

連忙轉移了話題。

商船剛靠岸,賈管事便帶著自家郎君來吃東西了。

碼頭上的攤位大多已經歇息了,但還有不少還在忙碌著。

“這要是在咱們那邊怕是很難這麼晚了還有人出來逛的。”

白增益一陣感慨,益州多山,匪患頻發。

哪怕不實行宵禁,也很少百姓夜裡出來走動的。

“益州山賊猖獗,夜裡還是少點出來為妙。”

賈管事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生怕郎君在這邊浪蕩習慣了。

回到益州都鬧著要出來的。

到時候苦著的可就是他們這些下人了。

“你說的這攤位在哪兒呢?”

白增景左看右看,也沒瞧見特別熱鬧的地方。

賈管事一看,連忙叫來過的船員上前來帶路。

一行人直奔著許一一的攤位。

賈管事站在跟前擋著油煙,白增景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落在許一一臉上。

恰逢這個時候許一一側著臉去跟爾爾說話,這一幕就這麼落在白增景眼中。

“這是鮫人!”

“郎君您是餓昏了吧!趕緊坐下吧!”

賈管事看了一眼自家郎君,趕緊扶著去坐了下來。

在坐下之前,還不忘拿出手帕將椅子桌子給擦拭乾淨。

許安陽看了一眼,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們家的桌子都乾淨的,不用再擦一遍。”

許安陽做事馬虎,許一一特別交代過他的。

他收完碗筷擦拭桌子的時候,還會特地用乾淨的擦布再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