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過後就是深深的懊惱。

這些東西應該怎麼樣分配。

許平安不敢賭人性的善。

畢竟人性的惡是最經不起推敲的。

懷璧其罪的道理,前世的番茄文那是一大堆。

這些東西有很多都顛覆了這個世界的認知。

別看現在二十幾萬人沒人搞事情,

那是因為許平安有足夠鎮壓一切的實力。

而且他們的敵人也是不給他們一丁點活路,

又是煉人丹,又是剝奪壽命。

完全不給凡人有崛起的機會,所以才會空前的團結。

假如那些修士放寬了對他們的壓迫,

給了他們上升的渠道,他們又有了實力,有沒有人會背叛?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得制定一套規則才行。

按照這個思緒,

許平安整整在樹頂屋上發呆了三天才有了一絲眉目。

今天的天氣格外宜人。

清晨,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

柔和地灑向大地,彷彿給世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

天空湛藍如寶石,澄澈而高遠,沒有一絲雜質,

那純粹的藍色讓人的心情也隨之變得開闊和舒暢起來。

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

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演奏一曲美妙的自然之音。

遠處的山巒在陽光的照耀下,輪廓清晰可見,

山上的綠樹鬱鬱蔥蔥,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許平安推著坐輪椅的劉思建一邊閒聊,一邊欣賞沿途的美景。

聊著瑣事的許平安,突然話風一轉。

“劉叔,聽說你沒有測出靈根?”

劉思建呆呆地望著遠方,目光遊離。

整個人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

散發著一種深深的落寞,彷彿是這喧囂世界中被遺忘的孤獨者。

“是啊,盟主。”

“以後臣只能當個廢人了,只能在後方搞搞後勤,不能跟隨盟主征戰四方,當真是人生一憾事。”

“不過,思聰那孩子雖然也沒有靈根,但他腦子好使,還望盟主日後能好好栽培一番。”

知自已無前路,還給兒子鋪路,這算是老狐狸了吧。

許平安沒有理會他吹的耳邊風。

“劉叔,我很好奇,那日你癲狂失態的舉動,我看到了你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劉思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目光凝視著遠方,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哀愁與追憶。

他的眉頭緊鎖,那深深的褶皺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沉重與悲傷。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神情也愈發憔悴。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彷彿一旦落下,就會讓心中最後的堅強防線徹底崩潰。

身體微微顫抖,那些悲傷的過往如同一把尖銳的刀,一次次刺痛他的心靈。

往昔的歡笑與溫暖,此刻都化作了泡影,

只留下無盡的痛苦和遺憾在心底蔓延。

深吸一口氣。

“年輕時,我娘子剛生下了思聰,那時候我還不是城主。”

“思聰滿月酒的時候,上一任城主旁邊有一位年輕人,我當上城主之後才知道他是修士。”

“那年輕人看上了我娘子,讓我娘子~侍寢。”

說到這裡劉思建淚如雨下。

“上任城主對我說,服從以後就給我當城主。

不從,則全家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