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初不敢置信地看著顧西泠:“你居然向著一個外人?”

顧西泠淡然啟唇:“妾身不過就事論事。”

宋未初看著冷臉的顧西泠,又看一眼一旁似笑非笑的葉修,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才是外人。

他的髮妻當著他的面向著另一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他向來自負又自大,自尊心又強,這一刻哪裡能忍?偏偏葉修又位高權重,他不敢得罪,氣極之下便拂袖而去。

離開冬苑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明明他才是顧西泠的夫君,憑什麼是他走?而不是葉修?

但這時候再回去,他也拉不下臉。青峰院他也不能回去,思前想後,他便去了仲秋月居住的秋月院。

院子是在仲秋月住進來之後才改的名,院落不大,但是佈置得很雅緻,和仲秋月的性子很像。

看到他的瞬間,仲秋月歡喜地迎上前來,這讓他在顧西泠那裡受損的大男人自尊心得到了彌補。

許是看到他太過歡喜,仲秋月徑自撲進了他的懷中。

女人嬌軟的身子完完全全與他的身子貼合在一起,未消的怒火很快點燃了欲丨火,但他還記得對李知雪的承諾,正想推開她時,女人嬌軟的唇吻了上來。

那麼青澀與嬌怯,輕易勾起了他對她的憐惜,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和仲秋月已經倒在了床上……

秋月院裡春意融融,而冬苑裡葉修遲遲不走,美曰其名沒找到刺客,擔心顧西泠的安危。

顧西泠信以為真,特意讓人在院中點了燈,又備了點心和水果,好生招待葉修。

一個時辰後,她睡意氾濫,葉修也知道她平時睡得早,雖然還想再賴一會兒,但終歸還是顧及她的聲譽,起身作別。

出了冬苑,行雲發現葉修的臉色很難看。

明明葉修這個小三把人家正牌夫君都給抓姦抓走了,大人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大人的妻子出牆了呢。

“待會兒讓湯圓來一趟,本官有件事要交待她。”葉修下了一道命令。

行雲連忙應是。

不多一會兒,湯圓來到葉修跟前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如今是世子夫人身邊的近侍,也算是樂善侯府的人,本官要你打聽一件事,但不可打草驚蛇……”葉修如此這般交待一番。

湯圓領了命令,覺得這件事第二天就能辦成。

翌日葉修回到樂善侯府時,湯圓便向葉修回稟自己查到的情況:“奴婢今兒花重金打聽過了,李知雪身上從來沒有一塊形狀特別的玉佩。還有,奴婢聽聞李知雪從入樂善侯府的第一天起,侯夫人便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嬌養……”

葉修靜靜聽完後,眉心漸漸舒展,他讓行雲派人去打聽林氏嫁進樂善侯府之前的過往,越詳細越好。

青峰院內,李知雪等了宋未初一整夜,但都沒能等回宋未初。

剛開始她以為宋未初在冬苑留宿,後來一問方知冬苑遇了刺客,宋未初臨時去了秋月院。

待到日上三竿時分,她終於看到宋未初回來。

她滿臉憔悴地迎上前,正想開口說話,卻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這樣的痕跡太明顯,她想看不到都難。

她臉色慘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宋未初,她語帶哭腔:“子舒,告訴我,你沒碰其他女人。”

宋未初心虛地別開視線,沒有接話。

他這樣的反應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李知雪想起林氏說過,要她忍,可這叫她怎麼忍呢?

他明明對她承諾過,哪怕納了妾室也不碰她們的,他怎麼能一邊對她許諾,一邊和其他女人睡覺?

他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