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胤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人看不出喜怒。

“……臣妾謝陛下厚愛。”

“呵呵,朕是讓你對她人謹慎些。在朕面前,不用這麼一板一眼,隨意些更好。”

“是,臣妾遵旨。”宋華章小意的回了一句。

“那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

趙胤桓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等他走後。

宋華章躺在榻上,卻再也沒有半點睡意。

剛剛,她睡醒了那刻,還沒有癔症過來。看見趙胤桓坐在床頭,她差點脫口叫他小名--清琰。

還好,緊要關頭又改口叫成了陛下。

“江晚尋,報仇絕非一朝一夕。榮盛在朝中權傾朝野,黨羽更是盤根錯節,根深蒂固。想要坂到榮家,絕非易事。”

“你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等扳倒了榮家,再和趙胤桓清算總賬……”宋華章在心中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操之過急,更不能露出破綻和馬腳。

眼下,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爭寵。

她必須要充分得到趙胤桓的寵愛和信任,才能借他之手,除掉榮家。

……

延禧宮。

榮妱換上質地舒適親膚的寑衣,有些落寞的對著鏡子檢視自己的容顏。

“金玲,你看本宮是不是老了?”

她的貼身大宮女陪著恭順的笑容,恭維的說:“娘娘,您風華萬千,豔壓群芳,宮中誰能比得過娘娘的美貌?”

榮昭聽了,又左右照了照自己的臉龐。

她保養的極好。

歲月沒有在她臉龐上留下絲毫痕跡,肌膚依然飽滿緊緻,膚白勝雪。她本就生的花容月貌,在宮中養尊處優的這幾年,更是將她滋養的高貴如明珠,熠熠生輝。

“娘娘,這珍珠霜調好了,這可是上好的東珠磨成的粉,敷面最能滋養容顏。娘娘躺下,奴婢為你敷面。”

金玲用牛乳調好敷面的珍珠粉,裡面還增加了人參,靈芝等等十幾種珍貴藥材磨成的粉。

用這樣調和的面霜,最是滋養肌膚,容顏不老。當然了,單是敷一次面的價格,就是尋常百姓一年都賺不來的銀子。

“本宮心中不安,陛下有幾日未到翻過本宮牌子?”

金玲聽了,仔細回想了一下,“嗯,除卻祈福期間的日子。陛下貌似已有20日未翻過娘娘牌子。”

榮妱秀眉一皺,“陛下今日可有翻牌子?”

“沒有,我剛剛派人去問了敬事房的小春子,他說陛下今日並未翻牌子。而是換了便衣,去了後宮。”

榮妱聞言,更加驚駭,“去了誰的宮中?”

金玲搖了搖頭,“這個還不知道,趕明兒奴才著人去問問。”

榮昭聽完,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往日,陛下甚少踏足後宮,更不會在後宮留宿。她入宮五年,只見過陛下在先皇后宮中留宿過。

而先皇后薨逝後,陛下就再也沒有在後宮留宿過。就連她侍寢,都是派人接她去紫宸殿或養心殿。

可宋華章一入宮,陛下就為她開了先例,這太匪夷所思了。而今天晚上,他大機率又去了怡華殿。

“娘娘甭急,陛下待您與其他人不同。您看,陛下今日又賞賜的一斛上好珍珠,還有蕃國進貢的火煅。聽說這火煅是採了紅孔雀羽絨,又捻來金絲織就的,一匹就價值千金。”

“陛下只賞賜了娘娘,其她人都沒有份。若論寵愛,誰能及得上娘娘?”金玲沾沾自喜的說,又開啟裝滿珍珠的盒子。

榮妱聽了,面上又露出些許微笑。

陛下待她是極好的,宮中最好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