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冷冷一哼,威儀逼人,“這些個奴才膽敢汙衊陛下和慎貴人,其心可誅。”
“本宮料想你們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背後必然是受人之使。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倘若不說實話,則通通送去慎刑司嚴加拷問。”
幾個宮人聽了,渾身更是塞糠一般抖成團,將頭磕的咚咚響,“奴才沒有受人指使,奴才罪該萬死!請陛下寬恕。”
長公主輕撩披帛,疾言厲色道:“你們在陛下身邊當差,不將心思放在侍奉陛下身上。居然敢心懷不軌,向他人洩露陛下日常,論罪,應當滿門抄斬。”
“奴才,奴婢知罪了。”幾個宮人將頭磕的咚咚響,瑟瑟發抖。
陛下一向施仁政,待人寬厚仁慈。
可長公主卻不好惹,手段霹靂嚴苛。她更是大曆唯一一個擁有封地和實權的公主。
“陛下,以本宮之見,即刻將這些亂嚼舌根的奴才統統拉下去割了舌頭,以儆效尤。”
“求陛下贖罪,求長公主殿下贖罪。”
宣和長公主訓斥完,仍然餘怒未消。
這件事,必然是有人成心設計的。雖然苗頭指向宋華章,但真正要對付的人卻是她。
她也心知肚明,這件事必然跟榮貴妃和淑貴妃脫不了干係。
震懾住這群奴才後,長公主又將眸光掃向幾個言官,“紀大人,李大人,你們身為言官,直言不諱,勸諫和督察陛下,雖是你們的職責。”
“但是,不是讓你們仗著職責肆意猜忌誣衊陛下。僅憑几個奴才的胡言亂語,竟然一大清早來叨擾陛下。知道的人,說你們是盡心盡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要來逼宮呢!”
幾個言官互望一眼,心下有些發虛,“……臣等罪該萬死,還請陛下恕罪。”
畢竟,他們沒有抓到真憑實據。現在更有長公主為陛下作證,他們之好作罷,不敢太咄咄逼人。
趙胤桓見狀,也適時的唱白臉,“都平身吧,念在你們一片忠心,朕就不與你們計較,都退下吧!”
“臣遵旨。”
幾個言官灰溜溜的起身,準備退下。
眼見這件事糊弄過去了,宋華章心裡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喘勻這口氣。
殿外,忽而傳來通報太監尖利嘹亮的通報聲,“太后娘娘駕到,榮貴妃娘娘駕到,淑貴妃娘娘駕到……”
趙胤桓和宋華章聽了,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慌忙起身迎接太后。
“臣妾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兒子給母后請安,母后鳳體康健祥和。”
慈元太后一臉威儀,在兩個嬤嬤的攙扶下,緩步走近內堂。
而後,在堂中的主位上落座。
一眾妃嬪又畢恭畢敬的行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平身。”
“謝陛下。”
禮畢。
一眾妃嬪依照身份尊卑,各自候在太后身側。
慈元太后微沉鳳眸,威儀道:“今日一早,哀家聽宮人彙報,說神堂這邊傳出一件醜聞。”
“你們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宣和長公主見狀,立即上前解說,“稟太后,本宮……”
“你閉嘴!”慈元太后一抬手,打斷她的話,轉而威嚴冷漠的看向宋華章,“慎貴人,你來說說看,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可有侍寢?”
宋華章心口一顫,手心沁出冷汗。
她只能強裝鎮定,恭順小意的行了一禮,“啟稟太后,昨晚…臣妾準備就寢時。一個小公公前去傳話,他說陛下感染了風寒,龍體欠安,傳臣妾前去侍疾。”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