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吧?”紫萱居然打斷了我的說話,按理來說,這是一種無理的做法,在錄製現場也這樣做,那麼就說明了一定會在幕後的剪輯卻不會以這樣的唐突的畫面出現的,剪輯後出現的,一定是我窘迫的樣子。想到這裡,心裡徒然間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節奏。

“…夢想的萌芽階段,總是帶著好高騖遠的色彩,無論是此馬或彼馬,都一樣,我相信他們一開始就有明確的目的和指向,不可能隨波逐流。哦,即便有過隨波逐流的日子,也是一段暫時很無奈的階段。”我這樣說,我自己都覺得要給自己點一個贊,因為這段話是突然間從腦海裡不知道哪個角落頭冒出來的,有時候,自己的思維似乎不是自己的,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操控,身不由己。

紫萱似乎被我這個回答噎了一下,她將手輕輕握成拳頭狀,堵在嘴邊很小聲的咳了一下,然後腰板以一種不容易被發現的姿態挺了一下,按照我對身體語言的解讀,這是要放大招了。她的語調提高了一點:“你方便將你想實現的夢想告訴大家嗎?”

這也算放大招?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我不想,我怎麼會上這個節目呢?上一次節目露個臉不容易,上一次自己做主角的節目更不容易,尤其對於我這種平頭老百姓來說。

“我想在海邊的懸崖峭壁上建設一間酒店。這個地方我都看好了,也和地主達成了初步意向,不過,說了是夢想,自然是和現實距離很遙遠。”說了這句話之後,剎那之間,把心裡堵得嚴嚴實實的那堵無形的牆突然間就土崩瓦解,像遇上了一個不講道理的拆遷隊伍,掄著大錘不由分說的就砸了下來,這個拆遷隊長沒露臉,但我覺得坐在我對面的美女主持紫萱就是,雖然她一個拆遷命令都沒下,但她有王大錘般的幹勁。

紫萱:“因為什麼?”

我:“錢。”

紫萱:“你確定只是錢的原因嗎?”

我:“還有意識問題。”

紫萱:“你說的是誰?比如?”

我:“潛在隊友、投資人、地主,包括我。”

紫萱:“你覺得你的懸崖酒店就一定火?”

我:“這不是火不火的問題,是TobeorNottobe的問題。”

紫萱:“和現實距離有很遙遠的距離,你說的是專案本身,還是你個人?”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紫萱:“你的個人魅力部分欠缺或完全缺失的意思。”

我:“都有。”

紫萱:“也就是說欠奉個人魅力。因此,你說的意識問題也就順理成章的出現了。”

我:“首先我在我周圍遊說我的想法,然後很多人感興趣。”

紫萱:“然後卻只停留在感興趣之上是吧?”

我:“是的。”

紫萱:“他們的想法是怎樣的?”

我:“嗯,懸崖酒店?好刺激啊!安全嗎?好玩不?”

紫萱:“正常人的反應。然後你就向他們推銷你的想法,比如說一起來入股?或者其他形式一起操作這個專案?”

我心裡在想,這紫萱的推斷能力也太強了,她推斷出來的,完完全全就是我向周圍的人推銷我的想法時候的內容。我也知道向我周圍的人推銷這個想法其實是在做無用功,我的個人社會價值不見得高,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原則來看,我周圍有較高社會價值的人也不會多,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種做法註定是失敗的,但是我為什麼還是要強推呢?是的,我周圍的這些人肯定不會是我專案的貴人、不會是種子施與者,不會是天使降臨。但是他們一定是懸崖酒店概念的傳播者,這種概念有相應的社會價值傳播渠道,就像八卦小道訊息一樣,蒲公英般的生命力,也許會為這個夢想專案加持。讓我沒想到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