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沒走。

“嘖,真是陰魂不散啊。”

方令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他甚至都忘了百曉生聽不到他在說話。

天洲之淵旁,木盎然可疑的沉默了一下。

她還真知道方令在說什麼。

她沒想到方令會好奇,因為方令的性子是最不會理會這些的了。

她想了想,最後嘆了口氣,還是道,“魔奴城是凡人的地界,千年間他們不斷被屠殺,哪怕最後剩下兩人繁衍,最後也能因為魔奴城的特殊而讓魔奴城充滿人類。”

這點方令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這些等於被催熟的人類知識少得可怕,連字都不認識,只知道逞兇鬥狠,讓魔奴城一片亂象。而老了之後,又會像解尋一樣,想要尋找出路,成為魔修,當然更大可能是死亡。

“可是就是這樣的魔奴城,也不是沒有傳承的。”

……傳承?

方令下意識的感到荒唐。

可是百曉生的語調緩緩,一點都沒有開玩笑,“也許是從最早那一批人開始,也許是後面他們自己意識到了,總之,魔奴城裡有那樣一群人,整日為自己謀劃著如何重回天堂,也就是望知大陸。”

方令的目光落在解尋身上。

難道……

“是的。”百曉生隨即承認了,“解尋和老渦都是。甚至整座魔奴城,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數不勝數。”

這些本來都是笑話,直到有人透過血泉成為魔修,擁有了力量。

有些人他們選擇遺忘魔奴城,去過自己的生活,有些人像老渦這般成為表面上殘忍無比,實則如同燈塔一樣指引著志同道合的人。

而不管是哪一種,哪怕是前者,也沒有透露出魔奴城的秘密。

也有可能,魔修根本不在意。

方令無法說什麼,他看著解尋的時候,忽然想起鬥獸場的一幕又一幕,又想起兩次在骨鴉上,解尋眼裡渴望的光芒……

魔奴城成立多久了?

這樣沒有結果的事情,竟然真的可以傳承千年之久,明明魔奴們的地位這麼低,明明他們逞兇鬥狠,目無法紀……

他又聽百曉生咦了一聲,補充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魔奴城就是在這兩個人的帶領下重歸望知大陸了。”

“……”

!!!

方令不敢置信。

竟然真的成功了?

不對,那是還沒發生的事情,那麼是……將來會發生的事情嗎?

方令欲言又止。

“你不信?你先回望知大陸好了,他們的事情你別摻和,也別和他們撞上,之後你就知道了。”

百曉生還是那個計劃,方令卻突然意識到百曉生似乎一直都在催促他快點離開天洲之淵。

原來她這麼早就知道了老渦和解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