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能力運用得越來越熟練的簫冉迅速定位到了光哥記憶裡聯合投稿那天的片段,也得益於對方正好也在試圖回憶這部分的記憶,簫冉進入這段記憶進入得十分的順暢,而且記憶片段也相對來說比較清楚——她正好能迎面看到低著頭朝著“她”走來的這個戴著黑色兜帽的人。

對方撞到光哥身上的時候光哥正舉著gopro和兩個路過的女生聊天,被撞上之後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他,剛問了一句沒事吧人就已經甩開他的手快速離開了。

光哥也沒看到對方的臉。

很遺憾是沒錯,但是簫冉這回因為光哥多事扶住了兜帽男的手臂的緣故,看清了對方手上那個已經洗掉的紋身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一朵帶著蜿蜒紙條的玫瑰花,似乎挨著花枝還有一串英文或者字母,花體。玫瑰花的花朵被袖子遮住了,之前她只能看見彎彎曲曲一直繞到手腕上的花枝子,這回還是他甩開光哥的手的時候意外拽動了袖子才看見了整個紋身的樣子。

並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已經被簫冉翻閱過一遍的光哥表示遺憾:“抱歉,我好像的確是遇到一個穿著黑色帽衫的人……但是我實在記不得我有沒有看到他的臉了。不過我感覺可能是個男的?”簫冉還沒來得及開口三花貓大爺就笑了:“軟糖不是和她那些大粉房管什麼的混的火熱嗎,說不定是哪個因愛生恨的就跟上她了呢,要我說啊我們就別——”

“雖然我知道有一些Up可能屬於比較惡臭的那種人,但是你這種想法實在是惡臭中的惡臭。”簫冉一皺眉頭,嘖了一聲,朝著臉上表情馬上尷尬起來的另外幾個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就直接轉頭告辭了,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你先把你群裡的那些妹妹之間的糾紛解決再來評價別人的私生活吧。”說完也不管三花貓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幾位“朋友”突然吃瓜又有什麼反應,直接就推門離開了星巴克。

之前和三花貓的貓握手的時候好巧不巧正好看見了他在她過來之前,在手機裡哄完這個哄那個的畫面,她本來是不打算評價的,誰叫這位大哥嘴挺賤,二話不說就抹黑一個女生的名聲呢。

蕭冉幾乎是一離開星巴克馬上就發微信問了阮棠關於紋身的事情,本來也不是說抱希望於她能透過這個紋身直接鎖定哪個認識的人。結果對方回覆的也很快,回覆的內容也超出預期:她的確很熟悉這樣一個玫瑰加英文的紋身。

不過比較想等她回到家去她家裡跟她說。

不會真的是認識的人在跟蹤她吧……蕭冉腦子裡轉了好幾個想法,洗掉的紋身一般都說明那個紋身有特殊的意義——玫瑰的含義本身就指向很明確了,她現在甚至懷疑這個阮棠的跟蹤者其實是她的前男友之類的。

“我不是很想處理感情糾紛誒……”而且她還和這位樓上鄰居並不熟,在這個委託之前甚至可以算是有舊怨的關係,現在一上來就要處理對方的前任,她怎麼都覺得不太舒服。

“我的確知道你說的這種紋身,不過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你知道的那個。”蕭冉剛開啟門就看阮棠戴著墨鏡直接擠著門縫竄進了她的客廳,臉色蒼白還有點驚慌失措,往她的沙發上一倒就直切正題。

蕭冉逐漸開始適應阮棠這種毫不客氣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風格,順從地關好房門轉回身:“我可以大概給你畫一下我知道的那個跟蹤狂身上的紋——”她剩下的話卡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瞪大了眼睛看著阮棠撩起她過長的T恤下襬露出的腰側肌膚。

上面有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帶枝玫瑰的紋身,大概半個手臂那麼長,蜿蜒起伏地纏繞著一個清晰的花體英文。

“是這個嗎?你看到的。”

阮棠看著蕭冉肯定點頭的樣子臉色更加蒼白了,蜷縮在沙發上唸叨了兩聲完了完了,又抬頭一臉懇切:“你確定?沒看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