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醫生,怎麼可能會害怕。”方醫生笑了笑,語氣依舊溫柔。

“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許慎雖然沒有學過心理學,但他懂得人心。

人在最害怕的時候,反而會自我逃避,典型的例子就是,看著恐怖片,突然笑了起來,那是用笑聲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哭聲。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方醫生不再笑了,臉色轉變為嚴肅。

許慎依舊不說話,表現出社恐的立場。

“好吧,我坦誠,我確實在恐懼你,因為你是怪談小鎮的玩家。”方醫生像是隨口說道一樣:“其實我以前也是怪談小鎮的玩家,可以這麼說,我是第一個接觸這款遊戲的。”

“我之所以能夠寫出有詭的論文,都是拜這個遊戲所賜。”

“這個遊戲就像是人心裡的內心獨白一樣,無法逃避,越是恐懼這個遊戲,這個遊戲越是找上你。”

“而當我在這個世界發現,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並沒有鬼神時,我發現,這款遊戲並不是來自地球,而是外星文明的一種。”方醫生嚴肅的說道。

“外星文明?你敢不敢再胡扯一點。”

“你可以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這就是我們文明裡並沒有鬼的事實。”

“鬼和人是相互存在的,但唯獨這個文明裡面並沒有鬼,你覺得這能夠證明什麼。”

“證明什麼?難不成這還是智腦的問題。”許慎聽到方醫生的話都覺得想笑。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瘋子。

“你可以說我是瘋子,但自從詭這個概念出現的時候,智腦也開始記錄詭這個概念,甚至在網路中傳播開來。”

許慎不禁想到學校裡的都市怪談論壇。

“你應該上過一點學吧,在教科書中,歷史只能算是選修,因為他的篇幅很少,同時也因為我們文明很少,我們的文明始終存在著斷層,而那個斷層的來源就是……第一次災變。”

“人類發動的戰爭毀滅了這個星球,大部分的文明,當文明重構的時候,還是智腦解封出大部分的人類基因,從人造子宮中孕育出我們。”

“這個我當然知道。”許慎不是文盲,歷史選修課是最容易上的,也是最不用動腦子的,因為他們的歷史本身就不長。

“詭可能就是我們現如今要面對的第二次大災變,如果能夠及時控制所有怪談,不要讓他在全球蔓延開,那麼人類還是有救的。”

許慎第一次開口問道:“我一直有一個問題,這是我想不通的,所有都的怪談,都是以現實為藍本的是嗎?”

方醫生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在玩那款遊戲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這種事情。”

“既然你玩過那款遊戲,那你應該知道如何逃避那個遊戲詛咒的方法吧。”

這是許慎最想知道的事情,如果能夠逃過這個詛咒,那麼讓他上一輩子學他都願意。

方醫生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玩那款遊戲的時候,是在我十二歲,那款遊戲我玩了三年,就從我的身上消失了,我隱約有些那款遊戲的記憶。”

“三年嗎?方醫生是在十五歲的時候結束了遊戲,也就是上中學的年紀。”許慎在思考這款遊戲的輕重:“如果是我在遊戲裡玩三年,到二十一歲,我可能會瘋掉的。”

“這不是有我在嗎?我可以幫你緩解你的心理情緒。”方醫生用溫柔誠懇的笑容,試圖去治癒一位滿是負面情緒的受傷患者。

“不用了,你是治不好我的,除非,你能把罪惡都市給我毀掉。”許慎強大的內心是從那被害死了父親身上來的。

那種對生死都不畏懼,彷彿就已經看破了死亡。

“你覺得,我沒有能力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