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舒安歌剛要出手。

便看到那些火球如同被一盆水澆滅了似的,瞬間蒸發了。

只留下一股煙氣,飄蕩在空中。

“這歡迎儀式可真是夠特別的啊。”何知洛眼神肅殺地看向出手的男子。

這是一個娃娃臉長相的年輕男子,他正警惕又防備地盯著何知洛和舒安歌,仿若他倆是闖入他地盤的入侵者。

“兩位,這裡是我先發現的。”他握緊手裡的鞭子,一副隨時準備幹架的模樣。

光從剛這一手,他便能看出這兩人的實力強悍,不是他能輕易對付得了的。

何知洛輕嗤一聲,“這裡是你先發現的又如何?”

“有誰規定,誰先發現這裡,這裡便是誰的嗎?”

年輕男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確實是這樣,在遺蹟沒有所謂的先來後到,只有實力強弱的分別。

這也是他為何會突然出手的原因。

“兩位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何知洛指了下舒安歌,對年輕男子說道,“你站在妖界和仙界的地盤上,對妖王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能耐?”

年輕男子沒想到妖王會在這裡,臉色變了又變,“這裡再是妖界和仙界的地盤,遺蹟也不屬於這兩界。”

“天道已是降下旨意,這遺蹟不屬於任何地方。”

說這話時,他往後退了幾步,拿著鞭子的手微微泛白。

何知洛看出他心生退意,哦了聲,“那又如何?”

她揮舞了幾下拳頭,“只要我的拳頭夠硬,那這裡便是屬於我的。”

突然,年輕男子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說道,“妖王殿下,這位尊者,我知道錯了,求你們給我一口湯喝。”

這一幕,讓何知洛和舒安歌的表情有一瞬的停滯。

兩人完全沒想到,這個人剛還一副要死戰到底的模樣,下一秒便跪在地上求他們。

何知洛有點兒頭疼。

她按了按直跳的眉心,俗話說得好,能屈能伸,在這個人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你是哪個宗門的?”

她想看看,到底是個哪個有才的宗門,才能教匯出這麼特別的弟子來。

年輕男子縮著脖子,弱弱的說道,“聖殿丹峰峰主程文。”

這個名字一出,何知洛和舒安歌瞬間不意外他會秒跪的原因了。

兩人恍然地盯著程文。

“聽聞,程峰主為達目的向來很不要臉。”何知洛摸著下巴,“之前我不太相信,現在我相信了。”

堂堂聖殿丹峰的峰主,在這種時候不打一架,卻是滑跪。

她突然有點兒可憐聖殿的掌教了。

程文絲毫不尷尬,十分坦然地跪在那,“在小命的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從來不覺得,在關鍵時候下跪求活命是一件丟臉的事。

只要底線和道德還在,其他的就不重要。

何知洛聞言,高看他幾分,“程峰主,外人皆說你是一個軟骨頭,還說你是靠著舔功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的。”

“但在我看來,你比很多人活得透徹。”

在實力的巨大差距下,如何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命的硬骨頭,才是最蠢的。

程文笑了笑,道,“如此說來,這位尊者是會放我一條活路了?”

何知洛道,“我並未說過,要你的命。”

她又不是弒殺之人,會一言不合便要了一個人的命。

再說了,程文也沒做不好的事。

換做是她在這裡,也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