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我一身。”

李深再次笑著解釋道。

“李兄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桌子上不是擺著一首你的大作嗎?”

沒想到就在這時,卻只見田寬邁步來到書桌前,拿起一張寫有字跡的紙張冷笑道。

“真的有詩!”

倫文敘聞言也好奇的湊上前。

李深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寫的那首“深深體”,就放在桌子上,這本是他的玩笑之作,寫完自己都忘了,不過這時想要阻攔也已經晚了。

倫文敘滿心歡喜的想要欣喜李深的詩作,當他眯著眼睛看清紙上的內容時,一張臉卻漸漸的扭曲在一起,表情十分的精彩。

“我

對著太陽

尿出

一片彩虹。”

田寬語氣輕佻的把紙上的內容讀了一遍,看向李深的目光滿是譏諷。

他現在確信李深的腦子真的壞了,否則不會寫出這種狗屁不通的東西。

“李兄,這……應該是寶兒寫的吧?”

倫文敘好不容易讓冷靜下來,並且給李深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

“不,這就是我寫的,我叫它‘深深體’,是一種新體詩,我敢斷言,日後新體詩必將大行於世,甚至徹底取代現在的詩詞!”

李深並不想讓寶兒替自己背黑鍋,反而十分爽快的承認了這就是自己寫的詩。

“完了,李兄你又開始說瘋話了!”

倫文敘一捂臉,萬分悲痛的叫道。

本來他今天見到李深,感覺對方言行舉止與常人無異,以為他真的大好了,卻沒想到臨走之前又看到李深發瘋的一面。

至於田寬,對李深的話更是不屑的一笑,在他看來,李深這個瘋子根本不值得他浪費口舌。

“歷史的侷限性,哪怕聰明如這個時代的狀元,卻還是無法看清歷史的走向!”

李深卻對倫文敘搖了搖,滿臉都是失望之色。

“李兄你一定要保重身體,等日後我見到陛下,必定懇請陛下派御醫為你醫治!”

倫文敘卻感覺李深瘋的更厲害了,於是眼眶發紅的保證道。

倫文敘馬上要去翰林院任職,到時是天子身邊的近臣,能夠經常見到弘治皇帝,所以他說為李深求情,倒也不是一句空話。

李深也不想多做解釋,於是親自送倫文敘兩人出門。

走的時候,倫文敘再三叮囑他多加休養,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擔心李深的“病情”。

對此李深即有幾分感動,又有幾分無奈。

就在倫文敘和田寬探望李深的第二天,李深所寫的那首深深體,竟然開始在北京城計程車子間傳播,不用問,肯定是那個田寬洩露出去的。

李深本就是個大名人,之前高中探花被雷劈的熱度還沒有下去,結果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首離經叛道的詩,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首詩竟然在京城中越傳越廣,甚至連街頭小兒都把它當成兒歌唱。

隨著這首深深體的傳播,關於李深的流言也越來越多,有人說李深瘋的厲害,連身邊的侍女都經常捱打;有人說李深身體癱了,甚至大小便失禁;更有人說李深命不久矣,已經在準備後事了。

可以說這些流言就沒一個盼著李深好的。

而對李深的遭遇,有人同情,有人嘆息,當然更多的人幸災樂禍。

北京紫禁城西側不遠,一座高大的府門上,高懸著“徐府”兩字的匾額,這裡正是太子太師、華蓋殿大學士徐溥的府邸。

不過徐溥去年因眼疾致仕,並且已經回鄉養老,現在的徐府裡,則住著徐溥的長子徐元楷,現任尚寶司司丞一職,屬於天子身邊的近臣。

“老爺~,那個李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