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黑斯廷斯。你將我視為真正的朋友。”

弗爾克里的聲音低沉而溫柔,那是一種超越了推理和真相之上的情感,一種真摯朋友之間深深的信任和理解。

隨著他話語的落下,煙霧纏繞在他的周身,彷彿將他包裹在一個迷霧重重的謎團之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是一種對智慧遊戲的享受和對未知探索的期待。

黑斯廷斯聽後,立刻行動起來,步履堅定地走向書架。

他伸手摘下那個含有秘密的信封,動作細緻而謹慎。

“有副本嗎?”黑斯廷斯回過頭來,問道。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緊張和期待。

弗爾克里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留那種東西。”

他的聲音依舊平和,但每個字都充滿了深意,“我力勸你不要直接毀掉它,最好現在就開啟看看。”

在黑斯廷斯的雙手中,那個藍色的信封顯得格外醒目。它不僅是弗爾克里對他的一份信任,也是未知真相的鑰匙。

弗爾克里繼續交代,“你就不好奇,我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教皇的?又為何有勇氣在這裡對你說出這些?”

這一連串的問題,像是又給這場對話添上了幾分神秘色彩。

黑斯廷斯的表情變得複雜,他回憶起那個與教堂案相關的日子,當時他對那個案件的深度關注,而之後的沉默,沒想到竟然成為了弗爾克里察覺異常的關鍵。

書房裡的光影交錯,弗爾克里的動作在室內留下了淡淡的軌跡。

隨著黑斯廷斯緩緩開啟藍色信封,房間內的緊張氣氛達到了頂點。

下一刻,黑斯廷斯並沒有見到預想中的證據,映入眼簾的只有在他手中的那張看似普通卻充滿意義的白紙上。

望著出乎意料的白紙,書架旁的他面露訝異,神色緊繃,目光在空白的紙張和弗爾克里之間徘徊,試圖在這張白紙上尋找答案。

而弗爾克里,則是悠然自得,從搖椅上緩緩站起,優雅地走向飲水處。

他左手輕夾著雪茄,右手端著水杯,光照在他淡定的面龐上。

他咚咚咚一口氣喝完涼水,顯現出一種既緊張又期待的複雜情緒——這是他在賭,賭黑斯廷斯的反應,賭自己的直覺。

“不用緊張,我的好友。”

弗爾克里的聲音迴歸平穩,他重新叼起雪茄,吐出一縷煙霧,彷彿要用它消解空氣中的緊張。

“當我發現塞維爾發自內心想要保護薇薇安娜公主時,這些就都不算什麼了。”

弗爾克里的每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斟酌,明亮而堅定:“陛下救了我父親的命,我要回報他。這就是我替札特先生做事的原因。我不為格萊茵做事,也不服從於圓桌廳。我只為王室——或者說,我只對查爾斯二世國王忠誠。”

陽光將兩人的面容投射在厚實的書頁和古董傢俱上,營造出一種交錯的感覺。

弗爾克里的話語輕柔卻帶著堅定:

“我並非是迂腐之人,黑斯廷斯。你瞭解我的。我所追求的也並非只有正義或秩序,我只是對真相有些好奇。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工作,我甚至可以協助你。所以你究竟有什麼話必須藏在心中,不能告訴我呢?”

黑斯廷斯的沉默像是在積蓄力量,他的身姿在書房中顯得尤為突兀——那套如喪服般的黑色西服使他看上去既莊重又不失沉穩。

終於,他搖搖頭,那份誠懇從沉默中釋放:“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真的不要再調查下去了。”

這番話仿若重磅炸彈,在室內爆炸開來,弗爾克里的追問、黑斯廷斯的警告,都在這一刻交織。

黑斯廷斯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彷彿夜色中的一道迷人音符:“飛蛾會被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