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斷臂 (第1/4頁)

袁守誠的內心如潮水般洶湧，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回答李泰的問題，只是默默地低著頭。

他當然明白李泰所言非虛，這個年輕人的敏銳和洞察力，總是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核心。

幸運的是，他在散播瘟疫的過程中，他並未全力以赴。

他的心中始終有一絲疑慮，對於李泰之前在長安城中的那番話，他始終銘記在心。

那份疑慮讓他在執行這件事情的過程中，留有餘地，並未全力以赴。

然而，儘管如此，洛陽城中依然有許多人陷入了病危之中。

那份瘟疫的蔓延，如同狂風驟雨，席捲了整個城市。街道兩旁，哀鴻遍野，人們痛苦地掙扎在生死邊緣。

如今的目的是達到了，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嘛？

在那個瞬間，袁守誠的內心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不知道為何，當李泰說出那句承諾時，他並沒有感受到心中期待的那份達成目的的喜悅。

“唉……”袁守誠嘆息一聲，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迷茫。

這聲嘆息，彷彿包含了他心中的千言萬語，又彷彿只是他為了舒緩一下自己的情緒。

然而，片刻之後，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那絲無奈和迷茫，像是被風吹散的霧氣，瞬間消散無蹤。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口說道：“殿下，開弓便無回頭箭，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就是想收手也是來不及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鐵石心腸的人發出的誓言，堅硬而冷酷。

李泰看著袁守誠，眼中並沒有絲毫意外。

人情冷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慾望和私心。

在這件事情上，雖然起因是因自己而起，但歸根結底，袁守誠的私慾也是其中被利用的一部分。

“袁先生，你我皆非聖人，又怎能無慾無求呢？但我們的行動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也要顧及到其他人的生命和安全。”

李泰的聲音有些寒冷，還想要在勸說一番。

李泰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冷漠和淡然，彷彿對一切都看得很透徹。

他的話語讓袁守誠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彷彿被一座大山壓在胸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袁先生，我並非想要強迫你做出什麼選擇。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世界，我人族為主角。”

“可我人族，何嘗不是屈居於所謂的仙人之下，他們可曾真正正視過我們？”

“我也好，你也罷，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螻蟻，是棋子，若是想要拋棄，轉瞬只見便可拋棄。”

李泰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悲涼，可其中更是夾雜更多的確實堅定。

袁守誠沉默了片刻，他自然知道李泰說的是對的，可如今的自己是在為自己的信念和理想而戰，那怕從李泰的角度看來，這一切也許只是一場空夢。

袁守誠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彷彿要將這世間的所有情感都吸入肺腑。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的誓言，帶著無盡的堅定。

“殿下，不必再多說了。我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道路，便沒有回頭的餘地，你我終歸道不同。”

李泰看著袁守誠，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無奈與惋惜。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麼便按照大唐的律法來處置把。

“罷了罷了，既然先生如此堅決，那麼還請先生跟我去著洛陽的地牢之中走一趟吧。”

李泰的聲音變得極為平靜，彷彿沒有任何情緒在裡邊，就像是一汪靜止的水，深不見底，冷若冰霜。

他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