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戰績,我就不該只是幢主,我就該是個營主!”
正帶著民兵們收斂屍首的梁世通,聽一個個將士們誇耀自身勇武,爭功搶功的言語,嘴角不由掛上一絲淺笑。
這幫人還是太膚淺,表面的戰功算什麼?
他老梁此次帶著採礦隊編入民兵隊伍作戰,雖然受民兵實力所限,遭遇的對手,剿滅的對手,從數量質量上都遠不如主力隊伍。
但他不在乎,因他知道誰是極西的天,剛幫蘇青做了私活的他,以後在極西的好處絕對少不了!
而比老梁更歡喜的是李飛煌,李太平,孔向真等人。
他們千里迢迢來此,本就是為了求戰功,求富貴的。
眼下幾人手裡積累的戰功,都可兌換到蘇青戰前許諾給他們的定製武學。
斬殺對手所得來的戰利品,亦比他們之前在修羅界跟窮鬼修羅們作戰多得多。
一場原本看來敗多勝少的戰爭,以己方大捷告終,收穫遠超預期,自是喜不自勝。
但歡喜的前提是他們還活著,那些隕落在此戰的將士們,不管戰爭勝負與否,於他們個人而言,都是不幸的。
“啟稟軍主,自蘇城主處得來的資料,此番我援西軍共戰隕七千六百二十七人,殲敵兩萬四千五百餘眾,多為諸神界兵眾,少數為黑潮宗人。”
聽手下營主說完,李飛煌沉默無言的點了點頭。
血肉戰場,生死無常,縱使大勝,以微小的代價重創了對手,這微小的代價,放到百萬人戰場中,亦是數萬數十萬同袍的性命。
李飛煌環顧血肉橫飛的戰場,明白極西軍跟修羅軍的損失不會比他援西軍的損失小。
至於詭國軍,那如黑團般聚在一起的詭國兵將,黑團大小也比之前小了五成,戰隕過半,比他援西軍還要慘烈。
“這結果已然不錯了,若非是蘇青一人鬥過了骸骨之神,極西城一應裝備物資供應到位,加之蘇青撒了十多張神通符籙助戰,此戰結果還要比現在慘烈數倍不止!”
李太平將身上的血汙清理乾淨,將眸光放到最後一張還未消散的神通符籙—血殺白虎上。
這白虎渾身上下都已被敵人鮮血染紅,稱一句血虎更為合適,其在戰場上飲血噬靈,久戰不消,將一張神通符籙的價值利用到極致,讓李太平震撼不已。
“不管如何,這場戰事結束之後,光戰後撫卹就夠蘇青頭疼一陣了!”齊飛騰也站過來道。
“頭疼也是頭疼一時,相比於極西在此次戰事中得到的收益,那點戰後撫卹根本算不得什麼!”
李飛煌斜睨了幸災樂禍的齊飛騰一眼,見他臉上的笑意消散,自己臉上便就浮現笑意來。
同樣臉上帶著笑容的孔向真也跟著道:
“我看這戰後撫卹對蘇城主而言也不難解決。
槐陰詭國作為此戰利益相關方,那諸神大軍跟骸骨之神本就對它們有破國威脅,它們參戰,不為別人,是為了它們自身,隕落損傷的詭兵魂將,當由它們自己承擔,且詭兵魂將也沒家人可言,便是想發補償也無從發起。
修羅兵的撫卹補償,蘇青已以百萬裡黑潮疆界為代價,滿足了修羅族胃口。
至於我援西軍跟極西軍的撫卹補償,完全也可以讓黑潮宗出嘛!”
孔向真所說之言,在場幾人也都清楚。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在白骨法王叛亂,於前期先跟極西聯軍鬥,後期又跟諸神大軍鬥,元氣大傷,死傷無數的黑潮宗,現在的實力,已經配不上他們原先掌握的疆界。
加之他們還揹負叛界罪責,底子本也不甚乾淨,正是砧板上的魚肉,只看眾人如何分食了。
而他們知曉此道理。
剛做上宗主,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