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白看了眼身後的殘垣斷壁,他們摸著黑一共也沒走出去多少米,用下巴指了指主建築的殘骸:“那兒。”

也不知是不是被這些下落的怪魚破壞了朗城內現有結構,似乎所有的房間都已顯出原貌,只是都被怪魚破壞得不輕,只有少數沒被壓倒的房子還勉強立著,只是都被次次重擊震得不輕,皆是東倒西歪,幾欲坍塌。

紀茗昭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在徐廣白的攙扶下站起身:“師兄,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

“原先我們是在這府衙中找尋線索,但都一無所獲,”徐暉看了眼他們用作坐墊的戲服:“先前得你們啟發,我們設想,是否要穿著這戲服才能上摘星樓,但是失敗了。”

紀茗昭點點頭,徐暉的思路是對的,但可惜,伶人在這秘境中並非是地位最高的。

“後來,我們便想,那究竟是誰寫的公告通知的全城百姓,就連伶人也受告示影響,”徐暉接著道,“後來我們便想到,有沒有可能……是師爺。”

紀茗昭猛地抬起頭看向周靜之和徐暉:“這個思路好。”

“但現下告示並不在我們手裡。”

周靜之話音剛落,眾修士皆看向高聳入雲的摘星樓,而是在正在樓中的清溪手裡。

“你的麻雀,”果不其然,周靜之也盯上了她肩上的麻雀,“能帶口信嗎?”

紀茗昭點點頭:“應該問題不大。”

原先便跟著清溪的那隻麻雀十分上道,聽見有任務立馬站了出來,抓住一切能升職的機會。

它還年輕,還不太明白世間險惡,只以為努力表現就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卻不知自己的紀領導只會畫餅。

紀茗昭將那張欠條撕下一個小角,寫下他們對告示的設想後,將紙條綁在了麻雀腿上,在麻雀離開前紀領導還照例給麻雀兄畫了餅:“好好幹,升職指日可待。”

麻雀兄堅定地點了點頭,帶了領導的餅,奮力朝上方飛去。

周靜之抬頭看著麻雀遠去的背影:“它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紀茗昭也一同抬頭看向半空中奮力向上的麻雀,堅定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周靜之又將視線轉回到紀茗昭臉上,在紀茗昭堅定的眼神中,一時有些懷疑自身。

……

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也能這麼理直氣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