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接過火靈蟲,一仰脖吞了下去。

起初還沒什麼感覺,沒想到道轉眼間,胃裡就像被火球炸開,那痛楚,簡直讓人想滿地打滾。

蘇景天卻只是輕輕打了個響指,痛苦便漸漸散去。

“滋味怎麼樣?”他問。

“跟心疼比起來,小意思。”

我強忍著肚子裡的抽搐,汗水直冒,但臉上依舊掛著淡定的微笑。

我可不想讓他看出我半點軟弱。

“別以為你能輕易溜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火靈蟲的熱情,會讓你體驗到世間極痛,最終變成一塊黑炭。就算你身懷絕技,在高溫之下,也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

蘇景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死得痛快?你的罪行,得讓身邊的人一起承擔,那三個女人,可是首當其衝哦!”

我咬著牙,強忍著身心的撕裂之痛,澀聲道:

“她們……現在怎樣?”

“目前還比你舒服多了。”

聞言,我暗自鬆了口氣,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絕命箴言你已經藏好了?”我試探著問。

“蘇家府邸已不再保險,箴言自然要換個穩妥地方。”

“這箴言究竟有何妙用?”

我一臉迷茫,雖知箴言與我有關,但細節卻是一片模糊。

話音剛落,腹部猛然一陣劇痛,痛得我立刻彎下了腰,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喂,有些事不是你能打聽的。”

蘇景天的聲音冷冽,透著不容置疑的警告,“下次再犯,看我不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痛苦!”

痛苦中,我耳邊又響起另一道聲音,那是貪念,帶著幾分譏誚:

“哎呀,這男人心可真狠,冥妃啊,你愛上這麼個人,難道是眼神不好使了?”

這貪念,被冥王鬼璽壓得死死的,一般情況下,它在我強盛的時候連哼都哼不出來,就像被冷藏的冰塊一樣。

只有在精神不濟的時候,它才能趁機溜出來,在我腦海中絮絮叨叨。

“關你什麼事!”我在心中冷冷地回了一句。

雖然曾經和貪念有過合作,但彼此間的敵意並未消除。

幽翎公主想要貪念的命,而貪念和我們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

說到底,大家還是彼此防備的敵人。

至於我和蘇景天的關係,親近如霜姐和羅娜都不曾經多嘴,敵人的話,就更不用提了。

“哎喲,貪念,你這是打哪門子的抱不平啊?我對蘇景天客氣,關你什麼事?難不成我還得對你板起臉來?”

江瀟笑意盈盈地反問。

“你這是在故意挑刺嗎?我的私事,哪容得你插嘴?你就省省心吧,就算我偏愛一隻貓,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話音未落,貪念的聲音就在她腦海中炸響:“江瀟!”

江瀟心中暗笑,這傢伙剛才還一口一個冥妃大人,轉眼間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不慌不忙,繼續調侃:“哦?這麼快就直呼姓名了?你這是何苦呢?”

“江瀟,你不要太囂張!”

貪念的怒火似乎要噴發,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轉而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

“冥妃大人,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別跟我這小人物一般見識,我剛才真是昏了頭。”

我心中冷笑連連,若不是她還離不開貪念,哪會跟他浪費唇舌,直接送他去烈焰地獄旅遊了。

什麼無情無義,什麼過河拆橋,在我看來都是廢話。

羅娜那句“跟敵人講義氣?講個屁!”我一直記在心裡。

女人的直覺向來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