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姐和我一致認為,還是小心為上。

以後得多學學凌煙落的手段,事事都要考慮周全。

以防留下尾巴,那可就比遇到邪物還麻煩。

跟霜姐提起我和蘇景天的同居生活,她竟笑得合不攏嘴:

“那句老掉牙的話怎麼說來著?有情人終成眷屬!雖然土了點,但真是貼切。”

我卻是苦笑著搖頭:

“哪有什麼有情人啊,蘇景天早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現在的他,我都在想,是不是我美化過的形象,或許真實的他,我從未了解……”

霜姐聽了我的話,會心一笑,輕輕拍了拍我的手:

“我的時候跟著蘇公子,他的性子嘛,我清楚得很。那些古代的貴族啊,冷血無情是出了名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可一旦你成了他們心尖上的人,那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我輕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已的肚子,苦笑道:

“蘇景天當初對我好,留了‘東西’在我體內,如今他不理我了,這‘東西’倒成了諷刺。”

原本還想向霜姐請教,看有沒有方法把那火靈蟲弄出來。

轉念一想,霜姐哪兒懂得這些,也就沒開口。

和霜姐聊了會兒,看天色漸晚,我便告辭了。

不過離開醫院前,我還是忍不住跑到護士站,想問問霜姐的傷到底有何蹊蹺。

我的血都能治好尋常傷口,霜姐的傷卻不是同小可。

那護士面露難色,回答我:

“姑娘,霜姐特地交代了,她的傷情不能隨便說。你也知道,我們醫院有規定,病人的隱私得保護好。”

護士輕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

“的時候霜姐送來的時候,真是千鈞一髮。醫生們圍了一圈,結果發現,霜姐的子宮傷得厲害,血流得像開了閘。不摘除的話,怕是凶多吉少。”

她眨了眨眼,露出好奇的神色。

“但奇了,第二天霜姐就能下床了。換作別人,至少也得躺上兩三個月吧。”

這都得歸功於那神秘的冥妃之血,雖然救不了大命,治小傷卻是把好手。

手術後,霜姐體內的這點冥妃血脈,硬是幫她快速恢復了過來。

想起幽翎公主那記飛腿,我眼前就是一黑。

那一踢,竟然踢得這麼嚴重!

淚花兒在眼眶裡打轉,我拼命忍著,硬是沒讓它們掉下來。

江瀟啊江瀟,你這傢伙真是災星!

羅娜的眼睛,霜姐的子宮,怎麼每次都是我們受罪,你卻毫髮無傷!

我真想替霜姐承擔這份痛苦。

子宮沒了,那打擊可不是小事,看羅娜的變化。

我心裡直打鼓,就怕霜姐也會變得讓人認不出來。

當我心中痛苦不堪,耳邊卻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別太往心裡去,霜姐那事情。”

我扭頭一看,眼前是個穿白大褂,戴黑框眼鏡,頗有魅力的大叔。

護士一見他,愣了愣,隨即熱情招呼:

“院長,您什麼時候到的呀?”

“剛到。”大叔淡淡應道。

這便是那位院長?我緊咬著唇,捏緊了拳頭,聲音哽咽:

“怎麼能不在意?你可知子宮對女人意味著什麼?”

話音剛落,院長竟然笑了出來。

他竟然在笑!

我瞬間火冒三丈,兩步衝上前,一拳正中院長下巴。

自從身體發生變化,我力氣大了不少,

雖不及霜姐、凌煙落那般女中豪傑,卻也不是昔日可比。

醫生們手勁兒通常不小,可院長這一摔。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