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解:

“你究竟想怎樣?”

“讓我爸爸活過來,你能不能做到?”

我故意逗他說道。

“別胡鬧,生死有命,就算我能,也不會這麼做。”

蘇景天板起臉,嚴肅地說。

“行吧,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再次轉向窗外,七樓的高度讓我心跳止不住加速,可是我並不害怕。

深吸一口氣,我作勢正準備跳下去,蘇景天終於鬆了口:

“說吧,什麼條件?”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去死!”

“別開玩笑了,我都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怎麼死?”

他一邊苦笑一邊搖著頭。

“就把你對付尚文靜那一招,對你自已也來那麼一下子。”

我眨巴著眼睛,故作天真,讓你欺負姑奶奶,玩死你。

那地縫,八成是通向陰曹地府的,你自已也說過,那是死人該去的地方。

“你讓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蘇景天看著我,眼神複雜。

“我樂意。”

反正只要能讓他不開心,我就特別開心。

轉念一想,我這讓他送死的想法還真是天真。

蘇景天能輕易開啟地縫,自然不是能被困住的傢伙。

左思右想,我計上心來,接著說道:

“咱們這十月之約,到期後你就得放我自由。這期間,咱們得分個清楚,咱們的關係,僅限於代孕二字。”

“分個清楚?怎麼個分法?”

我挺直腰板,食指一點臥室門:

“從今天起,沒我發話,你休想跨入這門半步,更別提動手動腳了。”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憑什麼不能動手動腳?”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我揚了揚手中的白玉蟠龍戒指,好奇地問蘇景天這是何種神物,那日金光一閃,我怎麼就昏迷過去了。

“這戒指,王戒在我這,你的那是後戒。兩戒相連,你我命格相依,有我在,你便能安然無恙。”

難怪其他那些女孩子都香消玉殞了,唯獨我得以倖存。

“那金光又是哪一齣?”

“這我也納悶。”

“當真?”

“都這時候了,我騙你有何好處?”

我試圖從蘇景天臉上找尋答案,可這傢伙,不是漠然就是冷酷。

從他那張撲克臉上想要看到明顯的情緒變化太難了。

這些所謂的皇族,一天天的不累嗎?

看著他那怒火中燒卻無處發洩的模樣,我心中就莫名的高興。

臨走前,蘇景天兇巴巴地扔下了一句警告:

“江瀟,若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讓你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恐懼。”

我冷笑一聲,並未將他說的話放在心裡。

關上房門,我心中暗暗想道:懷胎十月,他又能把我怎麼樣?還能慣著你不成!

“一個人睡一張床,真是自在極了,再也不用跟那個可惡的傢伙擠一張床了。”

我舒適地躺在床上,心情舒暢,很快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