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靜,蘇景天未再多言,再次握住我的手,引領著我走下樓梯。

踏出教學樓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羅娜和那對姐妹花好像還在樓裡。

我急著想要回去找她們,但他卻是不屑的笑了笑:

“要是等你去救,黃花菜都涼了,我早就安排她們回去了。”

聽到這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謝啦,看來你也不是表面上那麼冷酷無情嘛。”

“你又想多了,我關心的只不過是你體內的東西。”

蘇景天這般說著,我心裡卻高興壞了。

畢竟這十個月裡,有他就等於有了一張護身符,而且還是頂級護身符。

進了家門,蘇景天往床上一躺,似乎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不願意搭理我。

這樣子似乎也不錯,我樂得輕鬆。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心裡對他的害怕也漸漸淡了。

至於十個月後的事情,到時候了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保住了我的小命,可我的心裡卻更加的煩亂了。

我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開始思考兩個問題。

第一,是他留給我的究竟是什麼?

第二,如果他不是兇手,那些同學的命又是誰害的?

“啊!好煩啊。蘇景天你個缺貨,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你說什麼?”

這麼小聲都聽得到,果然不是人。

兩個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頭昏腦脹間,我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醒來時,發現自已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不用說,肯定是那個缺貨乾的,我的心頭不禁湧起了一股暖流,竟然有點小感動。

“江瀟,你感動個雞毛啊?他又冷又兇,給你蓋個被子你就感動了?!”

迅速從那感動中脫離出來。

外面的太陽,已經照到了窗沿。

迅速爬起來,洗漱完畢,草草用過早餐。

我便坐在了電腦前,和同學們在微信群裡天南地北地聊著。

話題自然離不開這兩天學校的慘案,同學們惋惜之餘,不禁又有些擔心。

這時有個同學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們知道嗎?學校把這事捂得很嚴,市裡都沒啥風聲。聽說下週一,咱們還得照常上課呢。”

大家忐忑不安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

我琢磨著,蘇景天曾說過學校裡面很危險,再開課豈不是又要出事?

可是我一個學生,哪能左右校領導的決定?

正在發愁時,電腦螢幕上跳出了羅娜的頭像。

“瀟瀟,來不來?我在老地方等你哦。”

那老地方,就是我們常去的一家咖啡廳,也是我們消磨時光的好去處。

我抓起包,急匆匆的出了門,心裡面滿是疑問:

羅娜昨晚為何深更半夜往學校跑?

到了咖啡廳,羅娜坐在窗邊的位置,臉色蒼白,狀態十分差勁。

“來杯熱美式吧。”

我對服務生說道。

今天特殊日子,得照顧好自已。

等咖啡的時候,我忍不住問出了自已心裡的疑惑。

羅娜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你怎麼也這樣問?”

“啊?”

“今天好幾個同學都問我昨天去哪了,可我昨天在家睡了一整天,壓根沒出門啊。真是奇了怪了,所以才找你出來聊聊。”

我拿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笑眯眯地遞給羅娜:

“瞧瞧,你昨晚還給我來了個午夜驚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