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尖叫一聲,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跌坐在地,蹬著腿往後挪。

沒想到,這一叫,那壽衣竟然停了下來,接著就朝我飛速撲來。

此刻,我心裡只想著要逃命,可雙腿卻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臥室就在身後,要不然我就只有跳窗而出了。

那件白色壽衣悄無聲息地慢慢向我靠近,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慌亂之間,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刺啦’一聲,那壽衣應聲而裂。

竟然是蘇景天,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蘇景天揮手間,壽衣便化作無數碎片,如同冬日的雪花般,緩緩飄落。

“你怎麼樣?沒事吧?”

他輕輕一揮手,窗戶就開了,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將那些碎片一掃而空。

客廳重新恢復了寧靜,彷彿一切從未發生過。

可我心知肚明,剛才的一幕,確確實實發生過。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緊張的心情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你剛才死哪去了?我跟孩子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我一邊哭,一邊責問蘇景天剛才的去向。

不得不承認,在這些接二連三的怪事中,我對蘇景天,竟生出了幾分依賴。

在這漫長的十個月裡,蘇景天儼然已經成了我心中的一方避風港。

跟那些一心想要我命的邪祟比起來,他顯然安全多了。

蘇景天板著臉,眉頭緊鎖,那眼神似乎能噴出火來:

“我走的時候是不是跟你說過別亂跑?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這傢伙竟然還敢數落我,我心中氣結,卻也知道跟他理論沒用。

比起那詭異的壽衣,我更怕的是蘇景天再次離我而去。

我深吸一口氣,悄悄地靠近蘇景天,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這樣一來,就算他突然要走,我也能及時跟上。

“哼!你笨死你自已算了!”

見他沒有要走的打算。

我的心裡終於踏實了一些,心裡也偷偷地鬆了口氣。

目光掃過窗戶,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件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蘇景天卻只是臉色沉重地望著窗外,沒有回答。

我把她的衣角拽的更緊了,生怕他突然就消失。

清冷的夜風透過窗戶吹在臉上,讓我心頭莫名的一緊。

“怎麼了?”

我好奇地探出頭,從蘇景天腋下的縫隙向外張望。

這一眼,讓我原本稍有放鬆的心情,瞬間又提了起來。

那件被蘇景天撕成無數片的壽衣,竟然完好無缺地在夜空中飄蕩。

猶如一位白裙舞者在幽暗中輕盈旋轉。

我緊張地推了推蘇景天,忙不迭地拉緊衣襟,眼睛不敢再瞥向窗外那詭異的一幕。

“這壽衣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牙齒打顫,緊緊拽住蘇景天的胳膊不放。

蘇景天輕嘆一了口氣,目光深沉地回答道:

“這件衣服就是邪屍的彩禮!”

“邪屍的彩禮?”

我心中升起一陣寒意,想到自已已經委身於蘇景天。

若是再被那邪屍糾纏,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雪上加霜?

雖然嫁給蘇景天我心裡有千百個不願,但總比嫁給那個濫殺無辜的邪屍要好得多。

我焦急地晃著蘇景天的胳膊,懇求道:

“這麼說來,邪屍這算是找上我了?你總不能看著我跟孩子受苦吧,你快想想辦法呀。”

蘇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