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天目光遊離,盯了我老半天,終於像是認輸般開了口。

他沒有直接給我解釋,反倒是問我道:

“你覺得學校的學生,跳樓的經理、沈天鳴,這些掛掉的傢伙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我託著下巴,這兒想想,那兒想想,愣是沒找出什麼共同點來。

畢竟一群乳臭未乾的大學生,跟兩個商場老手,能有什麼交集?

看我一臉迷茫,蘇景天輕嗤一聲,不帶感情地繼續問道:

“自從你們學校最後一個倒黴蛋掛掉,到現在,多久了?”

我被他問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回頂了回去:

“你這人好煩啊,有話直說,別繞圈子行不行?”

自從知道自已懷孕後,我在蘇景天面前越發肆無忌憚。

明知道他要想收拾我,不費吹灰之力,可我現在就是不怕他。

我的態度,自然讓蘇景天臉色鐵青,但他還是按捺住了心頭的火氣。

看到他吃癟,我就異常開心。

感覺自已就像是一個跟大魔頭正面戰鬥的女英雄一樣,心裡充滿了拋瓦。

蘇景天深吸一口氣,眼中的煩躁漸漸平靜了下來。

“難道你就一點不奇怪,不管你走到哪兒,哪裡就有人會掛掉嗎?”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

那些意外死亡的學生,一個在我眼前跳樓,一個被嚇破膽而亡。

還有一個,雖然我沒親眼見她上吊,但她倒掛在天花板上的模樣,至今還歷歷在目。

回想起剛才的沈天鳴和經理,我突然發現。

不是我老愛撞上這些死亡事件,而是它們如影隨形的一直跟著我!

心裡面發毛,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我只能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蘇景天。

“你,你不會見死不救吧?人家心裡好怕,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他指了指我手上的白玉蟠龍戒指,說這一切,早在十幾年前就已註定。

蘇景天的棺槨,不只是他的安息之所,更是他鎮守九龍大脈的關鍵寶物。

棺槨一出土,龍脈便土崩瓦解。

龍脈崩潰,不僅讓我的家鄉雞犬不寧,人丁凋零。

最重要的是還放跑了鎮壓在下面的七具邪屍。

蘇景天之所以在人世遊蕩,正是為了重新封印這七具邪屍。

否則,到時候死的人遠不止這幾個。

“這麼說,是那七具邪屍害死了這些人?”

我驚得合不攏嘴,愣愣地盯著蘇景天。

蘇景天說的話,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我感覺自已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別說是七具,眼下在這附近晃盪的,頂多算一具邪屍。”

“那你還在磨蹭啥?以前能壓得住它們,現在收拾起來不應該是手到擒來嗎?”

我有些急了,畢竟已經有五條人命搭進去了。

蘇景天目光一閃:

“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那鎮壓邪屍的七槨龍棺,早就被村裡人給破壞了,法力都沒剩多少。我現在是有心無力,只能盡力不讓情況變得更糟。”

“更糟?”

“對!”

他目光如炬,直直盯著我:

“最糟的情況,就是你啊!”

“我?”

他掃了一眼我的肚子:

“想當年,你們村的人用童女獻祭給我,以為這樣就能平息我的怒火,那不過是他們自作多情罷了。”

頓了頓,蘇景天接著說道:

“那些童女扛不住我身上的陰氣,最後都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