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古宅的入口,就在這莊園之中,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玄光鏡指引我找到此處,正是依靠那血月的神秘力量。

彷彿古宅有著吸鐵石般的魅力,只待陰氣濃烈,便能相互吸引。

我手中的冥王鬼璽,猶如一個空心的容器,等待著陰氣的填充。

莊園裡的陰氣,確實有,卻薄弱得可憐,難以抵擋血月的衝煞。

轉念一想,我決定孤注一擲,再次嘗試那曾經經讓我生死一線的地府冥氣。

這招險棋,雖險卻不得不走。人生嘛,不就是在風浪中勇往直前?

要是顧慮太多,只怕是自身難保。

抬頭望了望天,太陽高懸,應是十一點左右。

四小時後,陽氣將達到頂峰,與古宅的聯絡恐怕會難上加難。

念頭既定,我不再遲疑,說幹就幹!

我踏步來到天隆莊園的心臟地帶,深深吸了口大氣,心裡默默給自已鼓勁。

不多會兒,我緊握拳頭,毅然決然地握住了冥王鬼璽,猛地一拽。

“嗖”的一聲,冥王鬼璽應聲脫離我的掌心,

那潛藏於我體內的地府冥氣如脫韁野馬,瞬間奔騰而出。

這股力量,強得讓我瞬間眼冒金星,意識飄搖,彷彿只是眨眼間,我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已是夕陽無限好!

我竟然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睡了好幾小時。

此時,我連撐起身體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只能半靠在地上大口喘息,盡力恢復元氣。

回想起那地府冥氣爆發時的衝擊,心裡還是不免發慌。

那滋味兒,就像是全身被冰封了一般,對於怕疼的我來說,真是夠受的!

但,我怎能停下腳步?又豈能退縮?

霜姐身邊雖有黑冥和白玉蟠龍守護,可誰又能保證她的萬無一失?

哪怕只有一絲風險,我也得全力以赴,拼盡全力。

畢竟,我是江瀟,絕不允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歇息了約莫十幾分鍾,我感覺身體稍微恢復了些,便咬緊牙關,掙扎著站了起來。

這時,我意外地發現,冥王鬼璽竟然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情啊?!

我愣愣地盯著手指,每次暈過去,十有八九是因為我摘了這冥王鬼璽。

按常理,我昏迷了,身子動彈不得,這鬼璽應該會離我而去。

可怪就怪在,每次醒來,它又好端端地回到了我的手指上。

哎,這事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突然,蘇景天這個名字躍入腦海。

但轉念一想,他那意識早不知哪兒去了,剩下的估計也就是在古宅裡遊蕩的魂魄,哪能顧得上我啊。

那除了他,還能有誰呢?孫一恆?

別逗了,那傢伙可是出了名的無利不起早,要他幫忙,不割我一塊肉下來才怪。

而且,我好些日子沒感受到他的氣息了。

左思右想,除了蘇景天和孫一恆,也沒別人了。

可慢慢地,我心裡頭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既然每次都有個‘神秘人’幫我戴回這鬼璽,何不就此利用一番?

這麼一想,我膽子也大了起來,不再猶豫,果斷地摘下了冥王鬼璽。

冥氣翻湧,我再次被衝擊得暈頭轉向,但奇妙的是,我似乎在昏迷的邊緣多堅持了那麼一小會兒。

這細微的變化,讓我心中竊喜,看來我的身體正在慢慢適應這股力量。

醒來時,夜色已深,筋疲力盡的我卻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喜。

我竟然能將抵禦冥氣的時間延長,這豈不是意味著,我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