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俞隊長，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驚動了特務處的其餘軍官，一名少校好奇之下，開口詢問。
“我跟李秘書有事商談。”
俞少傑回應一句，並沒有說出實情，這也是顧及趙偉民的面子。
畢竟身邊出了叛徒，哪怕趙偉民為高權重，不會因此受到影響，丟臉卻是一定的了。
“有事商談！”
少校狐疑的看了李懷山一眼，他跟這位科長秘書的關係不錯，所以才會詢問一二。
“的確有點事。”
李懷山苦笑著回應一句，臉上也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此時的他，已經冷靜下來，知道不動手的話，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若是沒有真憑實據，俞少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不管是因為私人關係，還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趙偉民都不願意他出事。
而且這段時間，他已經回想了之前的經過，並不覺得自己會留下什麼把柄。
“噔噔噔……”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小特務從俞少傑的辦公室內跑了出來，對其耳語了幾句。
聽完之後，俞少傑臉上帶笑，開口道：“李秘書，走吧，孫長官要不要一起去。”
這讓李懷山心中一緊，覺得俞少傑是得到了什麼訊息，但他還是冷靜下來，硬著頭皮開口周璇：“俞隊長先走。”
至於一旁的少校軍官，冷汗已經流下來了，連忙擺手道：“我就不去了。”
種種怪異的情況，再加上李懷山的反應，都能說明此事不一般，少校自然不敢繼續摻和。
他也聯想到了內鬼的事，畢竟特務處的軍官，沒有一個是傻子。
“那我們就先走了。”
俞少傑又說了一句，還悄悄給第一小組的組長使了個眼色。
因為少校軍官出頭的行為，多少有些不對，他自然會懷疑。
少校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心中非常鬱悶，不過卻沒有做什麼，灰溜溜的返回辦公室。
五分鐘之後，行動科長的辦公室內，三個人面對面坐著，後面還有兩名警衛。
正座坐的是一箇中年人，四十多歲，身穿上校軍裝，一臉的嚴肅，正是科長趙偉民。
“真的是你？”
俞少傑已經把情況，簡單的對趙偉民做了彙報。
而聽到雜貨鋪的李懷山，再也沒了僥倖心裡，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
此種反應，無疑說明了一切，但趙偉民還是不願意相信。
因為李懷山跟了他多年，可以說是心腹中的心腹，現在出了這種事，他都不知道該如何交代。
“科長，你斃了我吧。”
到了現在，不承認也沒用了，只等張浩帶回電臺，他的結果只有一個。
至於之前的想法，都會變成笑話。
因為有了證據，就算趙偉民不願意相信，也會對他嚴刑拷問，他根本撐不住。
“你以為我不敢。”
趙偉民迅速掏出手槍，對準了李懷山，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而李懷山卻把眼睛一閉，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反而流露出幾分解脫的表情。
“哼！”
趙偉民沒有開槍，冷哼一聲，再次開口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還沒有交代問題，趙偉民怎麼可能殺人，他又不想把李懷山交給別人，只能自己審問。
“半年多以前，我被日本人收買……”
李懷山介紹了一些情況，而後苦笑了一聲，繼續開口道：“至於上下線，昨天一起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