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籍江南,在隋文帝時期曾在朝中擔任要職。後隋煬帝繼位,老夫因不滿其暴政,辭官為民,一直滯留在長安。”

李墨等人靜靜的聽著,心中暗付,此人亦是中正耿直之人。

陳守仁繼續說道。

“現已是古稀之年,心中愈加思念故土。趁現在還走得動,老夫變賣田地,遣散奴僕,家人已於幾日前返回江南。”

說道這裡,陳守仁緬懷的看了看四周。

“此處只剩下老夫和管家,只待宅院出手,老夫就回返故里,落葉歸根。”

陳守仁抬頭看向南方,目光透出濃濃的思念之情。

“離家幾十載,不知故人安在否!”

李墨聽後,心中一酸,抬頭看向天空,心中默唸。

“你們還好嗎?李墨卻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卻是想起後世的父母和親朋故友,心中升起一份哀思!

李墨有些羨慕陳守仁,至少多年後,他有機會同老友重逢。

長孫衝幾人畢竟沒有遠離親人之痛,無從體會那種思念的情感。看到陳守仁低頭不語,還情有可原。

可是李墨竟然雙目泛紅,貌似比陳守仁更甚,讓他們很難理解。只能歸咎於李墨至情至性,心懷仁愛。

長孫衝看到李墨深陷其中,用手碰了碰李墨的胳膊,並深咳了一聲。

李墨這才驚醒,同時醒悟的還有陳守仁。

陳守仁看到李墨的異樣,心中莫明,但還是不好意思的笑道。

“讓諸位小友見笑了,不知是哪位小友看上此處宅院?”

李墨整理了一下情緒,拱手道。

“陳翁,小子李墨對此處甚喜。”

“原是小友,我這宅院需一萬六千貫小友可知?”

“知之”

陳守仁聽後釋懷,宅院處理完後就可以返回故里。心中卻是沒了牽掛,沒來由的一陣輕鬆。

“老夫對此處宅院甚愛之,如不是急於返回故里,亦不會如此賤賣。小友到手之後,還請多加愛護才是。”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話,李墨還會嗤之以鼻,就這還賤賣!但看過之後,卻是覺得陳守仁說的很有道理。不說多,至少兩萬貫也會有人搶著要。

“陳翁放心,小子省得。只是倉促之間只帶來紋銀三百兩,你老先收下。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辰時小子再行過來補齊,你看可好”

陳守仁聽後,捋著花白鬍須,爽朗一笑。

“有何不可,小友自去,明日辰時老夫在這裡等候小友就是。”

李墨心中也是一喜。

“如此,小子告辭”

陳守仁笑著頷首。

等老管家把李墨幾人送出。

天色已晚,馬上就要宵禁關城門。李墨匆忙同程處默幾人拱手告別。

最後,還聽到程處默的嘟囔聲。

“長安城有了宅子,也就不必這樣匆忙返回李家村了。”

李墨深以為然!不再遲疑,催馬返回李家村。只待明日取了錢財再來此處。